少女消散了，好似从未来过，风吹过，好似带走了什么，但又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再次眨眼之间，血泊中的少年已不在，周遭的环境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以及夜九重孤身一人。

黑暗之中，走出一人，那人为女子，身穿朴素衣裳，面容却是甜美，在走进夜九重之际看着蹲在那里的夜九重，她将手搭在对方肩上，随后说道∶“夜师兄，你一定要为小女子报仇啊，都是洛家害的。”

女子的话语神奇，明明在夜九重面前所述却是在他脑中响起，一道道声音在他脑中回响。

夜九重并未看向女子，但脑中确实有女子此刻的模样，渐渐的女子的容貌开始变得衰老，在夜九重脑中已然变成一名老妪模样，而这模样正是李若曦献祭之时那般。

缓缓地，夜九重抬起了头看向了女子，女子的容貌仍是甜美，并未变得衰老。

女子刚想说些什么之际，却是被一股大力打断。

夜九重伸出了右手，掐着女子的咽喉，在这般大力之下女子竟是挣脱不开。

“我夜九重最恨三件事，对付我身边之人是其一，触及我底线之事是其二。”

说罢他抬起了头颅，在女子注视之下，夜九重那双眼竟是泛着碧绿之色。

“以我身边之人来对付我，是为其三。”

女子不知为何看着那双瞳孔竟是产生了一丝怯意，原本无所畏惧的他竟是害怕起来了。

“心魔，给我变回去。”夜九重的命令传入心魔脑中好似无法拒绝一般，原本少女的模样逐渐融化，最后变成了一团黑气模样。

夜九重的右手抓在那团黑气之中，明明没有任何实体，但那黑气却牢牢地被夜九重抓住。

“怎……怎么可能，你不该发现我的！”那团黑气传出不可思议的声音说道。

不经意间那团黑气注意到了夜九重泛着碧玉之色的瞳孔，霎时心中大骇。

“琉璃眼还能运用到梦境！”看到那双瞳孔心魔彻底死心了，有这双瞳在，心魔这辈子都别想将夜九重的道心磨灭，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夺舍。

夜九重冷哼一声，随即右手一丢，将心魔丢在一旁，一脸不屑地说道∶“今后，你莫要再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今后我的修炼还得靠你。”

听着这般话心魔却是咬牙切齿，丝毫没有想遵从的意思。

或许是知道心魔的想法一般，夜九重补充道∶“只要你助我，待我有实力之时，我可将你剥离重塑肉身。”

夜九重说出最后一句话竟是令得心魔一滞，心魔由修士心中阴暗面所成，他们没有所谓的是非观，更没有人们所说的人情冷暖，他们有的只是吞噬，他们有的只是弱肉强食。

夜九重一席话却是让他无法理解的，对方有了能除掉自己的能力却不这么做，反而还给予自己承诺。

“怎么，不愿？”夜九重问道。

听此心魔慌忙化形成夜九重的模样说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