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脸上也是一股怒意。
陈桐易道:“信封粘好的。你看了,别人看不出来?”
王猛皱着眉头想了几息,随后咬牙开口,“走!”
“头!这小子!”
王猛没再多说,先步离开。
后面两个捕快,只能无奈跟上,临了还踢了了陈桐易的桌子一下。
陈桐易看着荡出到桌子上的茶水,一阵无语。
是夜。
小屋的门栓慢慢的滑到地上,陈桐易正呼呼的睡觉,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睁眼,接着他就感受到脖子处一阵冰凉。
从军期间这东西他没少摸。
陈桐易咽了口唾沫,就感觉刀锋离脖子更近了。
“我说,阁下这是?”
低沉的声音接着传来。
“‘千酿’的酒方在哪?”
黑暗中,陈桐易眼睑动了动,“什么酒方,我哪知道?”
“小子,别装蒜!你几日前早上拉着一驴车的酒当咱们兄弟眼瞎!”旁边一人道。
陈桐易没有动。
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说话!”
陈桐易叹了口气,“我只有一半的酒方。”
“你唬谁呢!一半的酒方,你怎么酿出酒的!”
陈桐易道:“我家老爷子,临了前将酒方分成了两份,酒属于官府控制的,我们家的酒方无法见到光,全交上去也不一定能换的前程,这样不如代代传下去。”
“但我们家快没人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只能交给我了。”
“于是老爷子便想了这个办法,一半给我,一半给了漠城的县令。酒的材料是由官府提供,我只照着一半的酒方酿就行。”
“但县令见着利势大好,有些不满足,开始三天两头来找我麻烦,既然你们都看到了我送酒,那应该也知道那几个捕快已经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
“我实在不堪受其气,只能让出大部分利,但这县令竟起了杀心。”
“想置我于死地,可是这我老爷子也算好了,只要我死了,他留下的其他酒方,就会在各个书坊刊印,然后流出,让其有更高的官府人员知道。”
“这样,他便是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