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不像盛聿会说出的话。

“你……认真的？”

“当然。”盛聿弯了弯唇角：“我也看不惯他。”

“……是因为我吗？”

盛聿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嗯。”

他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小说道：“乔乔，有件事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订婚那天，盛明泽搜罗了很多你跟他的照片，在我们面前放来着。”

这么恶心人的事，乔舒意自然是有印象的。

她点了点头。

“事后，我把那个U盘里的照片都看了一遍……实实话，我是有点嫉妒他的。”

“嫉妒？”

乔舒意从他的口中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一直以来，盛聿的性格为人太超乎常人，以至于大家都下意识觉得，他没有平常人那些负面的情绪。

想不到，她会亲耳听到他承认，自己曾嫉妒一个人，还是一个远不如他的男人。

“是啊，是有点嫉妒的……我嫉妒他拥有你最青春美好的时候，嫉妒他曾那么长时间地占据你的双眼和内心，也嫉妒他明明拥有过你，却不好好珍惜。”

寂静的黑夜里，男人平静沙哑的语调缓缓响起。

莫名有种让人动容的力量。

乔舒意只觉得心中酸涩得不像话，她紧紧拥抱住他。

“盛聿，我今年多少岁？”

“23岁。”

乔舒意松开了他，笑着望向他的双眼：“是啊，我才23岁。我的人生还有还有两三个23岁，都是属于你的。他只是在我最青春懵懂的十年里短暂地占据过我的心，而你会占据我余下的漫长人生。”

“我二十多岁年轻漂亮的模样，三十多岁成熟优雅的模样，四十多岁温柔体贴的模样……甚至是八十多岁，白发苍苍的模样，都会属于你。

同样的，你二十多岁意气风发的模样，三十多岁成熟稳重的模样……八十多岁，苍老年迈的模样，也都属于我。”

乔舒意笑着眨了眨眼：“这么一想，你还嫉妒他吗？”

盛聿摇了摇头，望着她的眼睛，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是一片温柔宠溺。

“乔舒意，我真的要爱死你了。”

盛聿已经很久没叫过她的全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