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朗州大营内爆发了小规模的血洗和屠杀。
潘叔嗣开始清洗王逵残留势力,攻城都是潘叔嗣上演的假象,为了迷惑潭州城众人。
夜幕如墨,笼罩着大地,星月黯淡,仿佛连天上的神灵也闭上了眼睛。
朗州军营中静悄悄的,唯有微风拂过时,帐篷轻轻摇曳的声音。
然而!
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一场悄然无声的大撤离正在紧张地进行。
潘叔嗣站在营地边缘的一座小丘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远方。
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决心,明白此番行动若是败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他的指挥下,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拆卸帐篷、收拾装备,动作轻盈得如同夜行的猫科动物。
马匹也被事先喂饱,并用布条紧紧勒住了口鼻,以防它们在关键时刻发出声响。
随着最后篷辎重、帐篷被收起。
潘叔嗣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士兵们迅速集结成队,悄无声息地向益阳城方向撤军。
他们没有点起任何火把,仅依靠星光和彼此间的默契前行。
脚下的道路虽然崎岖不平,但在黑夜的掩护下,这支军队就像一股幽灵般的洪流,缓缓离开了原本驻扎的地方。
潘叔嗣、何敬真、蒲公纪等一众将领,眺望着潭州城头,又看了看撤离的队伍。
轻叹一声道:“我等明年择机再来,此时潭州城内也就一万守军,但是他们有了防备,可惜大好局势!”
何敬真道:“潘大帅,现在朗州城内人心不稳,咱们也要整顿后方,把王逵、周行逢在城中的党羽一并拔出。”
“恩!”
潘叔嗣点了点头。
回看湖南大地,湘江大河滔滔,山河如画!
回去整顿各方势力,坐稳大帅的椅子。
“终于该我称雄于天下了!”潘叔嗣心中豪气顿生。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洒落在潭州城头。
守城将领登上了城头,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大战。
然而,当他们的视线越过城外那片熟悉的战场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远远眺望!
昨天还热闹非凡的敌军营盘如今竟变成了一座空营。
旗帜插在地上,随风飘荡;
前排整齐排列的营帐,后面营帐的位置只剩下了几堆凌乱的绳索和木桩。
万人大营,竟然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