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继科猛地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一把将柳寒酥拽进怀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说道:“你想让我走?宝贝,咱们可太久没好好唠唠了,我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呢?”
柳寒酥只觉一阵恶心,瞬间瞪大双眼,使出浑身力气将程继科推开,脚步踉跄着慌乱退到墙角,尖声怒喊道:“宝贝?你嘴巴放干净点!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程继科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怪笑,舔了舔嘴唇,不怀好意地说:“哦?真的假的?那当初在床上浪叫的是谁?柳寒酥,别告诉我你贵人多忘事,连自己那副享受的模样都记不得了。”
“啊——”
柳寒酥被气得浑身发抖,双脚不停地跺着地面,满心的愤怒像汹涌的潮水,让她只想冲程继科歇斯底里地怒吼,叫他立刻闭嘴!
想起过往,她满心都是屈辱。
当初,为了能讨好韩子砚,稳固自己的地位,她急需一个孩子,不然她绝不会允许这个卑微的保镖碰自己!那是她这辈子都想深埋心底、绝不愿再想起的耻辱经历!
可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却一次次撕开她的伤疤,不停地提起那些不堪的过往。他简直就像阴魂不散的恶鬼,怎么就不去死呢!
“我们当初白纸黑字可是签了协议的,你当是放屁吗?我一怀上孩子,就给了你一笔钱,你也答应永远滚出华都城。结果呢?你三番五次找我要钱,现在竟然还敢厚着脸皮回来!你怎么能这么贪得无厌!”
程继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脸上挂着无赖般的笑容,说:“哎呀,钱花光了呗。你再给我一笔,这次我绝对说话算话,马上就走!”
柳寒酥肺都快气炸了,可她心里清楚,韩子砚此刻就在不远处,稍有不慎,自己精心伪装的一切就会彻底败露。
无奈之下,她只能强压怒火,将声音压得极低,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多少?”
“五百万!少一分都不行。”程继科狮子大开口,语气强硬得很。
“你疯了吧?”
程继科不慌不忙,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装作要往门口走的样子,故意说道:“行啊,既然你舍不得这点钱,那我就找韩先生好好谈谈,说不定他乐意给呢。”
“别!我转!我现在就转!”柳寒酥生怕程继科真的出去胡言乱语,话一出口,便急忙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
她熟练地找到那个让她无比厌恶却又无比熟悉的账户,咬着牙,迅速转了钱。
“钱一小时内到账!这是最后一次,我警告你,要是再敢违背承诺,再来纠缠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转完钱,柳寒酥用能喷出火的眼神死死瞪着程继科。
可程继科却像没事人一样,只是咧开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得意地笑了笑。
随后,他从桌上的盒子里抽出一根牙签,随意地叼在嘴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既然你这么上道,那我也不能不仗义。我给你透个有用的消息。我听说韩先生打算带韩若安和韩天宸去做骨龄测试,这事儿你知道不?”
柳寒酥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警惕地盯着程继科,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继科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不紧不慢地说:“哈,我在韩先生手下摸爬滚打十多年,想打听点事儿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可提醒你,做骨龄测试得抽血,你最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柳寒酥愣了片刻,心里暗自琢磨:做骨龄测试要抽血?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