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做啊...”陶洮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想要再退已经来不及。而且严冲的速度如此之快也让他感到惊诧,只得乖乖站在原地小声回答。那种似乎命悬一线的危机感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更为明显,甚至让他的饕餮神魂不由显化虚影才勉强扛住严冲肉身带来的压力。“你...怎么了?”
“我的灵觉...不见了。”看着陶洮示弱的举动,严冲神色阴沉的缓缓说道。手中灵武形态固化在一根棒子的形态,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随着灵觉的驱使大小如意。他忽然想起什么,抬手取出鲁班锁尝试一番,感觉到这枚神器仍能催动才松了一口气。“来,给我从头说,为什么引我来见无支祁?我现在的灵觉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是能感应到你所说是真是假,敢有半句假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
膨胀了,这货不当人了。陶洮心下叫苦,但是随着鲁班锁和灵武的出现,自己竟然被严冲身上气息压迫得动都不敢动。本来听到严冲说自己灵觉不见了还在诧异,但是下一刻就被他肉身散发的气息强行震慑,一时陶洮都不知道该抵抗还是该逃逸,只能在心里大骂安排自己带严冲来找无支祁的林某人。
“大兄安排的,说你吞纳百灵死魂之后定然会有隐患,但是他现在神魂封禁无法出手,只能另辟蹊径找个神魂够强的灵兽助你将残留的死魂之力磨灭掉!”陶洮语速飞快,赶在灵武落在自己脑门上之前将林奇的安排脱口道出。感应到严冲手中灵武消散,他才又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大兄说水君不会伤人,而且当世唯一的大巫传承就在他手上,正好可以将你身上的死魂之力纳为己用。”
严冲的直觉告诉自己陶洮并未撒谎,这才缓缓后退放过陶洮。其实他没了灵觉,而且身体不知为何强度暴涨,肉身力量隐隐有些难以控制感觉。所以他现在的状况,极不适合对陶洮出手。如果是仇敌或者一些祸世灵兽也就罢了,他根本不需控制自己的力量干脆打死算球,但是面对陶洮他总不能出手取其性命。
“所以咱们刚才去见无支祁,就是为了让他把那大巫传承交给我?”严冲尝试着感应自己体内的灵觉何在,但是最终却一无所获。但是他的肉身之中却涌动着一股磅礴的力量,随手一握就能凭空爆出一声闷响。陶洮惊惧的感应着他的身体力量,忍不住悄悄后退两步。光凭着肉身散发的威压就让他有种回到上古自己尚未长成的错觉,那些大巫...可是纯靠肉身就能将灵兽原型打爆的。“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说什么?告诉你咱们去找水君,让他将你身上诸多印记全部磨灭,将灵觉压制然后改修巫术以自身为本?”听到严冲的质问,陶洮无所谓的冷笑说道。同时他的神魂虚影与自身相合,并且抬手召出那柄比他人形还长的宝刀,稳稳立在严冲身前不远的地方。“张老头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太强,大兄都不敢轻易出手将其剥离。这种保护手段虽然可保你生死无虞,但是这样始终将你置于安全的境地,以后该如何独当一面?不历生死,终究难当大任!”
“所以最终的目的是将张先生留在我身上的分魂彻底磨灭?”严冲想到之前与无支祁神魂相搏,自己的灵觉就短暂陷入失控的状态。而后来无支祁问道之前是谁的时候,他就知道肯定是张先生在自己身上设下的分魂将自己的力量短暂支配,现身与无支祁一战。而后来自己回神之后能催动灵觉形成自己的虚影,并且同时控制虚影与本体,想来应该就是灵觉失去分魂压制的结果。但是那种与巫术如出一辙,用力量衍化诸灵的技巧又是从何而来?自己之前分明没有接触过巫术!而且无支祁用神魂演示的巫术技巧可以改变自身的气息,却是自己单纯依靠灵觉无法做到的。“你们就这么肯定无支祁会出手相助,并且将传承交给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兄没有说。不过...我有些不太靠谱的猜想,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陶洮看着严冲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若是两人动起手来,以他现在的肉身力量,自己又无法幻化饕餮原身,怕是分分钟就会被严冲锤爆在这里。至于严冲想知道的这些,既然大兄的嘱托已经完成就犯不上再瞒着他。至于为什么林奇就笃定无支祁会将传承交给他,陶洮和严冲一路行来早就有了自己的推测。“这或许与你的出身有关,能容纳百灵死魂并且身负烙印,除了上古之时那些出生时就经历兽灵淬体的大巫,其他人绝无可能做到。甚至除了初生的婴儿,任何人能无法承受兽灵洗礼!想来...张老头当初就用百灵之魂为你淬炼过魂魄,所以你才能在哀牢山中吞纳死魂,并且将其纳为己用。因为那些力量...本就与你同源。你现在的灵觉其实应该也是一样,全都被巫术同化用来强化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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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冲默然不语,陶洮的这个猜想与他自己的推测相去不远,只不过他自己的想法更为骇人听闻。不过眼下也无从验证,只得将自己的那点心思藏起来。至于林奇算计自己走这一遭,自己的肉身实力虽然暴涨,但是总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而且没了灵觉自己的很多手段就无法催动,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