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贪婪与狠厉开始在高向安眼里升起。

“大哥，我不太想吃苹果，能不能给我换个面包什么的？”

“你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挑。”

高向平嘴上说着，却也没有拒绝，转过身在袋子里翻找起来。

“向安，火腿肠你要不……”

高向平顿住，一把尖刀从他后背捅穿，露出一指长的刀尖，手电筒的光打在上面，反射到他眼睛里，有点刺眼。

“向安，你……”

回应他的是尖刀被拔出又重新捅进去的痛感。

高向平费力转过身子，他不敢相信四十年的亲兄弟，高向安会杀他。

高向安又捅了一刀，刚好对上高向平的眼睛，慌忙躲开视线。

心里升起一股劲儿，再次迎上高向平的视线。

“哥，你知不知道，你跟咱爸一样恶心，每天只会训斥我，我打牌、喝酒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高向安的声音越发癫狂。

高向平没有回答，眼里充满不可置信和疑惑，抓着高向安的手臂，缓缓倒了下去。

“你什么都不是，我打牌、喝酒，我有的是朋友！你有什么，你凭什么说我！”

高向安还在喊叫，但他质问的对象已经没了呼吸。

一阵冷风透过纱窗吹进来，高向安打了个寒颤，眼中的癫狂飞速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惊恐。

他，杀人了！

手机上的光亮照在红色塑料袋边缘，高向安咽了口唾沫，抓住桌上的两袋食物匆忙跑出门去。

咚——

一个苹果掉到地上，是高向平给他拿的那个。

巨大的惊惧让他来不及思考，夺门而去。

……

除了那只丧尸外，这个晚上没有其他丧尸再被吸引过来，林亦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