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
雌性安静的坐在床上,低垂的睫毛半遮住微红的眸子。
她洁白的脖颈上,紫红色的手掌印格外刺眼。
第一次见面小雌性就强吻了他,并且夺走了他的初吻。
按理来说,他看到她得到应有的惩罚应该开心才对。
可是看到她被温寒举起、到如今脆弱的模样,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想要关心她。
“嘶……”
粗粝的指尖裹着药膏抹在雌性脖颈上的紫红手印处,直到感觉到冰凉的刺痛,阮软才从劫后余生中回过神来。
雄性靠的极近,银色的睫毛像一层小扇子,颤巍巍地轻颤着,他弯着腰,正用指尖沾着药膏,一点点地帮她上药。
“那个人是你哥?”她之前听到他叫他们其中一人哥,但不确定是不是。
“同母异父的弟弟。”
怪不得。
“你们还真是一样讨厌。”阮软气愤的瞪着他,打开他的手。
“不是讨厌雌性吗?那你还给我上药。”
听到这句话的莲有些不悦,下意识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疼…”
“你也要像他一样、掐死我吗?!”
脖子好像被人拦腰掐断了一样,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受的伤有多严重,她都要怀疑里面的组织是不是碎掉了。
大概是太疼了,阮软竟不受控制的落下泪来。
晶莹的水滴砸在正在为阮软抹药的手背上,雌性的小脸满是痛苦,眼前的突发情况让莲手足无措,他一时僵在原地。
却也只会别扭地说:“我还没有他那么冷血。”
百夜莲还是第一次见到雌性哭,要是以往,他早就骂的雌性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这次见到小雌性哭,他只想让她别哭了,他不想看到她哭。
他抬起手,擦了一下她下巴上滚落的晶莹。
阮软一脸问号?
讨厌她的人,亲昵的给她擦眼泪??
“你…你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