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司业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他指着张易元痛心疾首道:“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你在国子监念了这么几年书,师长们难道就是这样教你的?”
张易元突然痛哭出声道:“对不起吴司业,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母亲生了重病,我实在是拿不出钱了,如果我不这样做,根本没有钱给她治病。”
听他这样说,不少人面露同情之色,但盗用他人文章实在是太过卑劣了,根本没有人愿意帮他说话。
吴司业叹了口气道:“你有困难,可以向同窗,向师长求助,何必去做这种事。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顾瑾年和你自己!”
张易元走到顾瑾年身边,低着头哽咽道:“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了,我不该盗用你的文章。”
顾瑾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却没有说什么,他不是圣人,张易元盗用了他的文章,还险些让他背上污蔑同窗的罪名,他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说不出原谅。
赵文谦本想说些什么的,却被顾瑾年拉住了。吴司业看着顾瑾年愧疚道:“我也要跟你道歉,作为师长,我妄下定论,险些令你蒙受不白之冤,实在是对不住你。”
顾瑾年摇了摇头道:“吴司业不必如此,我不怪您,是我自己没有保管好文章。”
真相大白,云祭酒看了张易元一眼叹息道:“顾瑾年,你是受害者,你想怎么处置张易元?”
众人一凛,目光全都看向顾瑾年,偷盗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如果顾瑾年愿意揭过,那么按照国子监的规矩,张易元只会被逐出国子监。而如果顾瑾年执意要告张易元一个偷盗之罪,那张易元不仅要面临牢狱之灾,今后的仕途也会毁于一旦,毕竟大盛有规定,凡是有犯罪记录者不得参加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