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敢!”
裴济出来谢罪道,
“但陛下应该清楚,二次北伐后,我朝为了防止胡人南下,才将拓跋兰心、慕容垂的鲜卑军安置在河北,构筑起河北防线!可苦心经营的河北防线,却在短短数日,丧师丢地,数万将士牺牲,应该给国朝的人敲响警钟啊!”
有了两位宰相带头。
文官们才接二连三出来发表意见。
当然,大致意思就是,现在不能打。
就算要打,也不能举国之力打。
公孙羊、裴济等保守派,建议采取防守政策。
胡人擅于野战,但不精于攻城。
只要将最精锐的魏武卒派往前线布防,不超过半年时间,就能大大消耗掉胡人的有生力量。
司马仲本等温和派却认为:
“臣以为,上千里的防线,处处防守,只会处处漏风,应当派一支精锐主动出击,打蛇打七寸,消灭掉对方一部分主力,让柔然鲜卑联军无法掀起任何风浪!”
“可以由龙骧都统檀道济,率三万骑兵,攻云州,虎贲骑都统王恶镇,领军五万,攻朔州,抄断柔然突厥军队的后路!这样一来,联军必然陷入混乱,首尾不顾,短时间无法南下入侵。”
李元昊、王猛、方腊等激进派,自然是无条件站在皇帝这边:
“打仗讲究兵贵神速,似诸公这般,畏手畏脚,吗,每次都不全力以赴,放对方一马,那胡人就是烧不完的野草,春风吹又生!”
“陛下!”
就在御前会议众人喋喋不休时,卢彬悄悄走过来,递上了一张纸条。
元子明定睛一看,猛地起身,一脸愕然。
“陛下,怎么了?”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好奇地望着元子明。
元子明看着纸条:
“匈奴发兵十万,煽动西北党项诸部叛乱。”
“突厥发兵十万,攻晋阳,晋阳太守告急,辅国大将军檀道济,率骑军一万、龙骧骑两千驰援,半道上被突厥精锐偷袭,重伤。其与两个儿子,被突厥狼卫杀死,割下首级送往洛阳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