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其樾那双黑眸一直盯着她,直把她看得毛骨悚然。
后来,他到底离开了。
他还有事要处理,暂时没空在这里和阿鸢东扯西扯。
赫其樾走了之后,南织鸢又趴在床边干呕了。
“呕。”
好难受。
她真的觉得好恶心。
难道……她真的有喜了?
遥想上一次怀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恶心。
看来……她真的怀了?
南织鸢已经有了七成的把握了。
春桃看着也觉得是。
“小姐定然有喜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就是诊不出喜脉。
“我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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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诊不出喜脉,是不是和阿娘有关系?
阿娘当初怀上她了,可她却离开尉迟将军的身边。
她有难言之隐?
难道有什么危险让她不得不掩藏喜脉?
南织鸢觉得自己真相了。
一定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掩藏喜脉,她在阿娘腹中的时候,也被这药影响了。
所以,她也不能被诊出喜脉。
不然,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小姐分析的很对。”
春桃也觉得事实就是这样。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女子把不到喜脉的事情?
看来,当初阿娘的事情真的另有玄机,也越来越复杂了。
她一定要揪出那个凶手。
南织鸢想完,她又吐了几口。
“水。”
好难受。
口中也有奇怪的味道,她太讨厌了。
“小姐。”
春桃很快就倒完水来了。
南织鸢直接喝了三杯才将心中的恶心压下。
她的脸色也终于好看些了。
“你先下去休息。”
她这里不需要人守着了,她要睡一会。
“是。”
小姐是该睡会,这样精神才好。
可惜,不管南织鸢怎么哄骗自己,她就是睡不着。
她真的又有孩子了吗?
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了。
那她和赫其樾,该怎么办?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生第二个。
这下该怎么办?
这些日子她根本就没机会喝避子汤。
身在敌营,春桃连厨房都靠近不得,如何给她煮避子汤?更别说,她们连药都没有,如何煮?
这下真的完了。
南织鸢心中不想和赫其樾的羁绊越来越深,可这个孩子,势必会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紧密。
她要丢开他,就更难了。
也是这个时候,南织鸢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该怎么拿掉这个孩子?
趁着赫其樾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她先拿掉。
想完,她的眸中坚定了许多。
她一定要拿掉这个孩子。
下一刻,她直接下了床,她看向了桌上的水壶。
若是用水壶砸自己的肚子,会不会疼死?
南织鸢拿起水壶,她朝自己的肚子比划了几下。
很快,她又放弃了。
不行!她不想疼死。
算了,不纠结了,明天再想,今天放过自己。
然而,南织鸢这一放过自己,就放了好多天。
转眼又到了新的一年除夕。
这年,她在晋宫度过新岁。
自从赫其樾知道尉迟葳和阿鸢的关系之后,他就停止发兵了。
恰好年关来了,也算给将士们一个喘息的时间。
待到年后,再做打算。
停止打战之后,他就将阿鸢带回晋宫了。
他特意选了一处最漂亮的宫殿给她住。
当然,她的身上依旧锁着铁链。
“阿鸢,再过些日子,你就能住上新的宫殿了。”
他让人造出来的金丝笼。
她一定会喜欢的。
男人的眼中带着疯狂。
南织鸢:“……”。
她明白他的意思,谁要住金丝笼啊?
可惜,她抗议无效。
除夕这日,整个晋宫第一次充满了年味。
满宫挂上了红绸贴上了福字,看起来漂亮极了。
晋宫内的宫女太监也高兴,这还是宫中第一次这么喜气洋洋。
想来,新的大汗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赫其樾做的这些,不过都是为了阿鸢。
姑娘家都喜欢漂亮。
他让人将晋宫打扮得漂亮些,阿鸢就不会想着离开他了。
“阿鸢,下雪了。”
她可要出去看看?
晋地也会下雪。
而且下的比魏地凶,一年之中有大半年都是雪。
赫其樾下意识给她披了一件厚重的披风,他看起来很温柔。
阿鸢都在他的身边了。
他什么都不怕。
他只需要再等等,阿鸢一定会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
只是有些可惜,他没能让阿鸢怀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