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恭同疼的死去活来,汗湿被褥,吕秀姑赶紧遣李笊篱去请张敬龙。
李笊篱不敢怠慢,牵马出西门,上路策马,一路东来。
“张先生,十万火急,大少爷腹痛剧烈,晚了怕是没了命了!”
“嗷?不是前几天伤势好转了,只剩邪病!”
“求你了,张先生,晚一步恐怕大少爷就没命了!”
李笊篱带着哭腔,这就给张敬龙下跪。
“好,你等我带上一些镇痛药。”
张敬龙走进药房,取了几种药放进药褡裢,上马随李笊篱而来。
进到侧院,堂屋西侧房大炕上,万恭同滚来滚去,没了力气,只剩干嚎了。
“张先生,赶快救命啊!”
吕秀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屋子里转圈,又无计可施。
张敬龙给恭同切脉,查看肚腹,望闻问切都用上了。
“少奶奶,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从大和尚驱邪以后,邪跑了,留下了要命的肚子疼。”
“和尚没有办法?”
“用火纸沾酒,吞下去,和尚运功,就好了一个时辰,复发以后更厉害了。”
张敬龙一番查看,拿过褡裢,取出两种药散。
“用温水浸泡,口服!”
小蝶忙不迭的用温水浸开药散,秀姑服侍恭同服下。一袋烟的功夫,慢慢的不再嚎叫。于是恭同把刚才由下而上发作的情况,跟张敬龙说了个清清楚楚。
“大少爷是中了虫毒了,肚子肠道长满了虫子,噬咬五腹六脏,疼的厉害啊!”
“您这药能治好吗?”
万恭同担心的问。
“实话实说,我这药不除根,只是让虫子休眠了,只能管一个时辰,要想去除病根,我没有这本事。”
这是刚才的药方,一个时辰以后,再服下一剂,但是这只是临时救急。”
张敬龙说着,将几剂药放在万恭同炕头上。
“那怎么办?张先生,您就想办法救救我吧!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恭同哀求道。
“要想去除病根,我倒认识一个人,这人专治疑难杂症,只是……”
“只是什么?只要那把病根治好,不惜一切代价!”
吕秀姑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