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看着穿着鹅黄色旗袍,走路都变得婀娜许多的傅兰,林信德呆了半天,然后憋出一句:”这衣服是不是有点紧。”

女孩抬起小脚,狠狠地踢了过去:”笨蛋!不会说话就闭嘴!!”

“爸爸说,等你回来,这栋小楼就是我们的新房,但是家具要我们自己攒钱买,我已经想好了,我爸跟我哥他们过年前都要去京都出差,到时候我们就偷偷回家把家里的床跟沙发都偷出来!!”

“……”

“你怎么不说话?”

“偷东西不好。”

傅兰被这榆木脑袋的傻小子气得直跺脚,然后手指着楼梯,娇嗔道:“你!现在给我下去!我不要你出现在我面前!立刻!马上!”

“喔。”

林信德依言走下楼梯,站在当时还是水泥路的武康路上,身旁的几辆自行车响着铃经过他身旁,忽然,林信德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抬头向上望去。

洋房的小阳台上,他那心心念念的女孩就站在那,倚靠着栏杆,低下头看着马路上那个高高大大的傻小子。

“傻子,你说你媳妇好不好看?”

女孩大声叫着,不顾旁人的目光。

阳光斜斜地从楼侧穿过,洒落在路边栽种的梧桐树上,光影斑驳。相爱的两人深情的相望着,整个世界就像静止在这一刻。

“好看。”

他憨憨的傻笑着。

于是,她也甜甜地笑了起来。

……

隔天,林信德就随着军队出发了。

行军的路上,他开始学习各种战斗技能,学着爬铁丝网,学着跑过两个叠在一块的木桩,学着各种通讯技术,口令传递、架设线路。

由于他认识字,而且会说普通话,加上傅家在里头有意无意的运作,他成为了一名营部的通讯员。

通讯员,正常的战斗不用上第一线,比较安全。

然后,他们拉着长长的队伍,跨过了铺满积雪的大江。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仗会很艰苦,但没有人想过,这场仗会这么艰苦。

严寒、饥饿、缺衣少粮、弹药不足,而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率领了武装到牙齿的盟军,对大夏军队展开了不计成本的疯狂轰炸。

炮声、枪声、划破黑夜的照明弹飘散在夜风中的红色烟雾,无数的志愿军战士咬着牙,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扛着笨重的苏式武器,不断的冲击敌军工事。

不只是范心诺跟谢小霜,所有正在看这部视频的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