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您怎么知道？”，这个怪物的事情封锁得很严，只有德庆帝跟他们这些当事人才知道。

孙程君脱下斗篷，露出朴素的穿着，上面的脖子跟她一样，黑色的纹路交错重叠。

“这是……”，苏绾音惊讶万分，连墨瑾瑄都好奇极了。

三人席地而坐，婢女自觉地退到外面，孙程君这才娓娓道来。

“你猜的没错，我这个，也是他的杰作。甚至因为这个毒伴随我太久，已经毁了我的嗓音。”

“啊？”，苏绾音捂住脖子，“那我也会这样？别吧！虽然我的嗓音不是天籁，但是也还可以啊！”

孙程君被她逗笑，“不会的，我可以解这个毒。”

“那您为何不解？”，墨瑾瑄不理解，她故意让自己嗓子坏了？

“我是故意留下的，为了铭记当初的痛。”，她似乎陷入回忆，片刻后又笑着问，“那只蝎子呢？”

“被我杀了。”，看对方震惊的眼神，苏绾音指指自己的肩膀，“差点废了一条胳膊，还是您的生骨丹救了我。”

在孙程君的要求下，她又讲了一遍跟蝎男的战斗故事。

讲完了许久，孙程君都没有反应，愣了一会儿才说，“死了也好，死了便都了结了。”，顿了顿，她又问，“他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比如战斗中，还有死前。”

“嗯……”，苏绾音努力回想，“好像有叨叨什么没人会留在他身边之类的，还有最后问我有没有爱过他？居居？”

听了这话，孙程君突然说自己还有事，先告辞了。连招呼都没有跟苏绾玥打，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丞相府。

留下墨瑾瑄跟苏绾音，两人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

孙程君跑着回了自己的小宅，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垂下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更加汹涌。

他赢了。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哭了，但她依然放不下他。

他居然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她跌坐在地上，蜷着双膝哭泣。

她以为，他会在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活，过一个魔兽应有的日子，然后忘记她，找个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