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赋上说，他当然最看重九山。

“可是我也知道，九山脾气不好，我很怕他成为暴君，或者做下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他转头，认真地看着她，“他在未来，应该还好吧？”

她没回答。

她很想回答，九山这货就是个祸害，可是她又不能说出口。

他见她不说话，眼神暗淡了些许，“看来梦是真的。”

“什么梦？”

“嗯……”，他一边在地上画圈，一边轻声道，“我梦到我仙逝以后，九山继位，打破了我的和平条约。引发神界和魔界的战争，人界因此受损严重，从此三界再度分离。而我的养子渝川，自废千年修为封闭了魔界大门。”

“……”，这梦有点准，准得她一下子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其实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梦，因为我稍微有点预知能力。”，此时他半侧身，定定地看着她，“你说你从未来来，但于我而言是现在。或许我的现在早就预知了你的到来，你不会改变历史，而是本来就存在于我的历史。”

“……”

他的意思是，她可以跟他说一点未来，因为他早就知道在历史上的“今天”会遇到她？

若是转换时间轴，其实并不是她从现世穿越回了过去，而是在他的过去里，她本来就来过么？

那如果在过去里，她本来就跟他讲过未来的事，为什么，已然得知结果的他还会选择把这个位置给九山呢？

她想了想，还是选择不要太直白，“如果你相信你的梦有预知，为什么还选九山？”

“因为只有九山可以延续魔族啊。”，他苦笑一下，“我虽希望三界和平，可也要保证魔族能生存下去。万一以后天界或者人界要诛灭魔族，魔族还有能力自保。”

没有继承暗能能力的君主上位，魔族也都会丧失暗能，而没有暗能的魔族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保护族人，这一点她理解，可是诛灭魔族这事连个苗头都没有，说不定根本不会出现。

天地战争却是实实在在在预知里出现了啊，事实上也确实发生了，还造成了很多伤亡，如今还要再出现第二次。

三界战争跟魔族丧失暗能，这两个比较无论怎么比，都还是前者更为严重。

面对她的疑问，他只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