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木现在其实心乱的很，脑子也不怎么转的过来，他现在理智的那一根线随时都可能会断掉。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声音，生怕自己说出不合身份的话，只是轻微点头回应林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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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林栀给苏千木选择的机会。

“……”苏千木仍然只是点头。

“就算离开哥哥也没关系吗？”林栀仍然给苏千木再次选择的机会。

“……我……”听到林栀可能会离开，苏千木明显动摇，但顿了好几秒的身子，再次恢复理智的无奈点头。

“就算以后会牵着其他人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哥哥也觉得没关系吗？”这是林栀第三次给苏千木反悔的机会。

在脑中幻想这个画面的苏千木心在滴血，但他仍然执着于林栀独一无二的亲人位置，好像只有这样，他才有资格永远站在林栀身边。

苏千木虽然脸上在笑，但是笑得勉强，笑得难看得很，林栀都觉得不可思议，苏千木这么一张好看的脸，是怎么能笑得那么难看的。

虽然苏千木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算得上冷静体面，但他说的话也不全都是为了拒绝而说的没有理智的话，多少带着苏千木本人真心实意的祝愿，“……我希望栀栀过得比谁都好，只要栀栀能幸福……哥哥怎么样，都可以。”

林栀给了苏千木三次反悔的机会，但苏千木都意料之中的并没有选，三次已过，自然不会再有，“我打算出国留学。”

这话题对苏千木而言，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

苏千木唯有苦笑，“……栀栀，想去哪里？”

“巴黎。”这个世界最好的美术殿堂就在那里，林栀自然想去看看。

听到林栀的回答，苏千木就知道林栀可能心里面早有打算。

他其实事先和陈院长聊过林栀大学的事情，陈院长虽然希望林栀留在京美院，但又觉得林栀留在京美院实在屈才，曾经和苏千木探讨过世界四大美院的事情。

林栀虽然从小到大看起来都乖乖的，但一旦拿定主意，谁来了都不好使，苏千木其实是接受不了林栀会离开的，但他总不能一辈子都把林栀绑在身边。

他很早之前就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但这个心理建设明显做得少了，远远不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