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彻的反应有些不正常,萩原收敛了嘴角的笑,担忧道:“……彻?你怎么了?”
彻面色苍白地摇头,他心里慌张,却不想连累萩原研二这样的普通人,也不确定伏黑甚尔是否会在这家拉面馆对他出手。
“就,突然想到了我的老师还在我家里等我哈哈……”彻扯出一抹微笑,脸蛋儿清纯,眼神无辜,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身后又传来伏黑甚尔低沉的轻笑声,“小朋友看起来像个乖宝宝,却没想到对朋友撒起谎来也毫不羞愧嘛。”
彻心里羞恼,耳垂也因为愤怒变得通红。
这都怪谁啊!?你不好好养伤还跑出来吃面,昨天就应该在你肚子上再开几个洞!
萩原研二看出来了彻的不对劲和他身后那个男人侧头带着笑的唇角,好奇道:“彻你和后面的人认识吗?”
“不认识——”
“当然认识!”伏黑甚尔干脆长腿一抬就越过板凳,将手搭在彻的肩膀,长臂环绕住彻的半身,懒洋洋道。
“小孩跟我闹别扭呢!估计还在怪我对他的朋友不够友好。”他思索着说,脸上表情却说明他并没有把自己的“错误”当一回事。
倒也符合了传统的专制父权家长的形象。
萩原了然,既然是家事,他这个和孩子认识不到半天的新朋友就不应该插手了。
但见彻满脸抗拒,还在用手掰自己肩膀上那只结实的小臂,从脸蛋到耳垂和露出一点的脖颈都通红,一看就是在憋着气。
家事不好参与,可他却见不得彻心气不顺,忍不住劝道:“先生……你的胳膊可能压得彻不太舒服,要不你把胳膊放下来吧。”
伏黑甚尔闻言终于正眼看了萩原一眼,这一眼冰凉且具有强大的压迫感,不由得让他寒毛直竖,脸上总带的几分笑意落了下去。
这完全不像一个普通长辈的眼神,甚至说普通的罪犯都没有他这么平静冷漠的眼神,好像萩原这个人并不是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而是被切成了一堆肉一样,没有感情,好似注视一堆没有声息的死物。
彻怎么会有这样一位长辈?萩原不由有些担心。
伏黑甚尔最终噙着一抹笑看着彻气哄哄的小脸,大发慈悲地最后揉了一通彻的头发,把彻本来蓬松却柔顺的细软发丝扒得四散且凌乱,放下手臂的时候,彻皱着脸怒视他,如同一只犯着倔脾气的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