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福琪!你自己同何西勾搭成奸,于半个月前的午夜时分,被我在树林当中撞破,我好心为你保密,并没有对外张扬,谁知,你今天倒红口白牙地,诋毁起我来了!!”
哈西施大怒说道:“你枉自人称含羞草,实则只是装出来的端正罢了,骨子里头,又哪儿有半点儿的知羞、知臊了?!”
“啪!”
“贱妇!我休了你!”
那“含羞草”肖福琪的丈夫吕茂听了,当即羞恼不堪地伸手打了她一记耳光后,复又拔剑,怒指何西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奸夫,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说着,就要冲过去,找何西拼命。
“哎——吕兄,咱们切莫受人挑唆呀!”
乔美茵虽则痛恨肖福琪和自己的丈夫偷情,但却更恨哈西施的当众拆穿,便急忙挡在了何西的面前,冲着吕茂,正色说道:“外子何西与我夫妻恩爱,夜夜厮守,一时半刻都不曾分开,哈门主又怎么可能在午夜时分,碰见他和别人,偷情、不轨呢?!”
“哦?当真吗,何夫人?!”
吕茂手持着利刃,停下了脚步,将信将疑道。
“自然当真,绝对当真!!”
何西躲在妻子的身后,慌忙辩白说道:“不然,这种事情,我娘子还会帮我骗你不成?吕兄啊,你可千万不要被人利用,冤枉了我和尊夫人哪!!”
“这......,唉!”
吕茂深以为然地收剑入鞘儿,对着何西夫妻俩,含羞深施一礼道:“都怪我吕茂行事鲁莽了——得罪之处,还请贤伉俪勿怪。”
“呵呵呵,好说、好说~,吕兄弟!!”
何西笑呵呵儿说道:“我们夫妻俩倒没什么,只是你刚刚错打了尊夫人,须得向她,好好儿地赔罪才是啊!”
何西的话音刚落,便冷不防,其手掌心儿处,传来了一阵巨痛——原来,是被乔美茵的指甲尖儿,深深地刺入了肉里头。
“是、是,何兄弟说得对!”
吕茂连连点头地说着,便转过身去,朝着肖福琪长揖了一礼,赔笑说道:“夫人,今日之事,全是为夫的过错,请夫人莫要生气,等到下山之后,我再向你仔细地赔罪!”
“唉!那个哈门主,半夜里,也不知是瞧见了哪对狗男女,也不看清楚了,就乱说一气,我真不明白,她是何用意。你呢,就更糊涂了,拿着别人的一句闲话,便信以为真地扬手就打,好不狠心哪!”
肖福琪正因奸情败露而惶恐不安,不料转眼之间便就化险为夷,于是,哭诉说道:“让大家看着,倒象是我果真做了什么丑事,这让我怎么有脸活着呢?!不如一死,以证清白吧!!”
“哎呀,夫人、夫人!!你别闹了,大家都在看着呢!”
肖福琪言毕,便伸手去夺吕茂的长剑,哭着、闹着地,要寻死。吕茂自然按剑不让,再三赔罪,只急得搓手顿脚地,不知所措道:“这成何体统啊?!”
他们夫妻俩的这一场大戏,一时上演得甚是热闹,而众人也都各怀心机地冷眼旁观着,并不干涉、劝和,就连龙中俊,也同样是装聋作哑地不予理会。
乔美茵冷眼斜睨着这一切,心中恨极,其手指尖儿,不由得越发用力,直将何西掐得是面孔扭曲、冷汗直流,又不能叫喊躲避,惟有竭力地忍住,强作笑颜,模样儿看上去十分地狰狞。
“哎呀呀,你瞧瞧,看把咱们福琪妹子,给委屈的!从前粉雕玉琢的一张脸,现在,都哭成了泪人儿的一般,真叫人心疼啊!”
乔美茵的手上用着力气,嘴里头,也没闲着地挑拨说道:“那个造谣的人哪,实在是可恶之极!”
“哈门主!你身为一个堂堂的门主,半夜里也不看清楚了,就胡乱地编排好人,如今害得我们夫妻不和、大吵大闹的,忒不像话!!”
那吕茂被妻子哭闹得心烦意乱,无计可施,听了这话,顿时醒悟地冲着哈西施发作说道:“你须得向我夫人赔礼致歉,为她正清名声,消除误会才行!”
“哼,好吧!就算是我眼花,看错好了。”
哈西施一声冷笑道:“正如四天之前的黎明时分,我在半山腰儿处,所看到的那对儿狗男女,也不是尊驾和尊驾的小姨子(酸角花)一般。”
“好哇,吕茂!你们俩,瞒得我好苦啊!”
那吕茂顿时哑口无言,不复叫嚣纠缠。肖福琪心下恍然地乜斜着丈夫,暗自气恼不已道:“你自称要勤奋练武,时常鸡鸣即起,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时辰,哪知,却是和小妹鬼混去了!”但奈何自己心里有鬼,也不敢再挑起事端,只当听不懂这些话。
“哈门主,请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