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姓苏的门主,听她如此的说法儿,分明是想要自己出面,代为缓解矛盾,就上前了半步,冲着那总门主,含笑说道。
“是啊,是啊!”
“对,苏门主说得没错儿!”
“苏门主言重了。”
这位苏紫衣,似乎颇有威望,经她这么一劝,不仅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就连那总门主的面色,也是立即缓和了下来,含笑说道:“何兄弟只是心直口快了几分,又没犯下什么大错儿,我龙中俊岂会如此的小肚鸡肠,和他认真计较呢?”
“多谢总门主大人大量,明辨是非!”
何西这才放下心来,脸上笑得,如同如一朵假花儿的一般道:“我何西此生,能够追随在您的左右,真是天大的福气呀!”
“嗯......”
“哼!”
那龙中俊甚是自得,负手挺胸而立,含笑不语。秦棋画却是撇了一撇嘴角儿,轻轻地冷哼了一声,以示不屑道。
“总门主自是一向胸怀坦荡、明辨是非的,怎奈身边,却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宵小之辈,时时出言挑拨,所以,咱们联盟当中,总是是非不断,纷争迭起。”
此时,却另有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苏紫衣的身畔,冷冷地插话儿说道:“此宵小不除,那咱们联盟,便永无宁日!”
“看来,这位龙中俊,乃是他们十二联盟的总门主,余者呢,便是其他的分门主和门徒了。”
阿梨心中好笑道:“他们名为‘联盟’,相互之间,却是勾心斗角得厉害,攻讦营私,颇为不睦。”
“苍尔,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为什么非得恶语中伤地,诋毁秦某?!”
秦棋画闻言大怒,挺身指着那人的鼻子,大骂说道。
“哈!秦门主,你好不容易,才在总门主的大力举荐之下,刚刚当上了青环门的门主,怎么还是没有改掉,谈吐粗鄙的老毛病啊?这可不是一门之主,应当具备的风范吧?!”
那苍尔“哈”的一声,淡然说道:“再说了,苍某只是说总门主的身边,有一个宵小之辈,却并没有指出具体是谁,你这么火烧屁股般地跳脚大骂,岂不是自己抢着要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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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苍的!你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字字句句,含沙射影,矛头尽都指向了你秦爷爷,我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秦棋画只气得脸红脖子粗地,破口大骂道:“秦某知道,咱们联盟之内,有许多人都对秦某不忿,不过,那无非是落选失意,发几句牢骚而已。可你姓苍的,早已是山石门的两位门主之一,还要这么三番四次地当众羞辱我,到底是落选人之中,有你的相好儿呢,还是谁的裤裆破了,露出你这么个不中用的玩意儿来?”
“唉!这个秦棋画呀,才干的确是出众,然则心胸狭隘,睚眦立报,一点儿涵养也无,半分人缘儿,都不曾积下。”
秦棋画的这几句粗话,听得众人大为皱眉,几个年轻的女门徒,更是纷纷地低下头去,羞红了脸颊,龙中俊暗自后悔不迭道:“我若再继续护着他,定会招致众人不满。”遂连忙开口,斥责他道:“秦门主,请你自重身份,勿再满嘴胡吣!”
“总门主,这明明就是他姓苍的挑衅在先,难道我就该闷着头儿,吃哑巴亏了吗?!”
秦棋画大感委屈地,忿忿说道:“我秦棋画又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他苍老婆子,想捏就捏!”
“哈哈哈!”
众人听了,皆都暗自好笑,更有一、两个位份较低的门徒,忍不住“哈”的一下儿,笑出声来——
原来,在他们十二联盟当中的山石门,历来并设有两位门主,目前在任的,一为苏紫衣,一为苍尔,那苏紫衣的性格,外柔内刚、八面玲珑,门内的事务,多半由她来处置。而苍尔的为人,就有失圆滑之道,个性又好妒生嫉,时常唠叨有如六十老妪,私下里有一个浑号儿,就叫作“苍老婆子”。
“姓秦的!咱们江湖有言:‘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儿’——你、我同为门主,你在众人的面前如此行事,还有半点儿道义可言吗?!”
苍尔一听,顿时暴跳如雷道:“总门主,老苍今日在您的座下颜面尽失,万万没脸,再接着呆下去了。就此向总门主请辞,退位让贤了!但这口浊气,却不能就这么白白地咽下,还请您秉持公道,当场做出一个决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