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玉兰照雪:太子以仁心破影阁千机阵》

林恩灿指尖轻捻着俊宁递来的监控阵盘,眸光微沉。阵盘上闪烁的红点正对应太医院药房的方向,他指尖一点,画面清晰起来——一个穿着太医院学徒服的身影正往熏香炉里撒着什么,侧脸在光影里若隐若现,正是影阁的标记。

“影阁的人倒是会藏。”林恩灿冷笑一声,灵狐灵昀恰好从门外回来,周身灵力顺畅,显然已解了锁灵散的影响。“灵昀,感觉如何?”

灵昀(人形)走进来,拂去袖上的药尘:“无碍,那散剂效力一般,亏他们还当宝贝。”他看向阵盘里的身影,眉头微蹙,“是‘灰鼠’,影阁里专做这种偷鸡摸狗的活计。”

“抓活的。”林恩灿对灵昀道,“你去配合恩烨,别让他跑了。”

灵昀颔首,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

这时林牧举着刚画好的镇怨符跑进来,灵雀在他肩头扑腾:“师兄!符画好了!清玄子师兄说这张能镇住三阶以内的怨气!”

林恩灿接过符纸,指尖划过符上流转的灵力,赞许道:“画得不错,比上次工整多了。”

林牧顿时眉开眼笑:“那是!清玄子师兄盯着我画了三张呢!”

门外传来林恩烨的喊声:“哥!抓住了!灵豹咬着他后领呢!”

众人往外走,只见灵豹正死死咬着那“学徒”的衣袍,林恩烨在一旁按着他的肩膀,灰鼠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挣扎。

俊宁走上前,看了眼灰鼠,对林恩灿道:“审审吧,影阁在京城的据点,该清一清了。”

林恩灿点头,目光落在灰鼠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吧,你们阁主在哪?”

灰鼠梗着脖子,眼神闪烁:“我不知道!阁主的行踪岂是我能知晓的?”

灵豹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利爪在他脚边的地面划出浅痕。林恩烨加重了按在他肩头的力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才在熏香里下锁灵散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吗?”

灵昀缓步走到灰鼠面前,指尖凝出一缕极细的狐火,悬在他脖颈处:“影阁的‘噬心蛊’,发作起来可比锁灵散难受百倍。你觉得,你能撑到阁主来救你?”

灰鼠脸色骤变,额角渗出冷汗。他最清楚噬心蛊的厉害,那是影阁用来控制下属的毒蛊,一旦被认定叛逃,蛊虫便会啃噬心脉,痛不欲生。

林牧适时将灵雀往前送了送,灵雀尖喙轻啄灰鼠的耳廓:“灵雀说,你藏在药房地砖下的账本,我们已经找到了。上面记着你偷偷倒卖药材的账目,要是被影阁知道……”

“我说!我说!”灰鼠终于撑不住,声音发颤,“阁主……阁主不在京城,他在城外三十里的废弃窑厂!那里是千机阵的总枢纽,藏着三百听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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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宁挑眉:“就这些?”

灰鼠连忙补充:“还有!他让我们在太医院的药材里加了‘蚀灵草’,想让皇室宗亲服用后灵力渐衰!那些加了料的药材,都标着红色印记,存放在西厢房的地窖里!”

林恩灿对林恩烨使了个眼色:“带灵豹去西厢房,把那些药材都搜出来销毁。”又看向灵昀,“你去调一队禁军,包围废弃窑厂,别让影阁阁主跑了。”

“是。”两人领命而去。

清玄子蹲下身,指尖搭在灰鼠腕脉上,片刻后摇头:“他没说谎,只是体内确实有噬心蛊。”他取出一枚银针,精准刺入灰鼠后颈的穴位,“暂时封住蛊虫的动静,至于后续……”

林恩灿望着灰鼠惊魂未定的脸,淡淡道:“若你能戴罪立功,指认窑厂里的影阁成员,我便让人解了你的噬心蛊。”

灰鼠眼中重燃希冀,连连点头:“我认!我全都认!只要能活命,我什么都肯做!”

林牧拍了拍灵雀的背,灵雀振翅飞向窗外,显然是去给林恩烨和灵昀报信。月光透过太医院的窗棂,落在散落的药材和账本上,映出影阁阴谋的痕迹,也照亮了众人眼底的坚定。

林恩灿握紧手中的骨玉佩,玉佩的灵光比往日更盛。他知道,废弃窑厂的一战,才是真正的硬仗。但这一次,他们不仅要破阵,更要彻底拔除影阁这颗毒瘤,还京城一片清明。

远处传来禁军集结的脚步声,灵昀的狐火在夜色中划出一道亮眼的弧线,如同引路的星辰。林恩灿转身往外走,俊宁与清玄子紧随其后,林牧抱着灵雀小跑跟上,嘴里还念叨着刚画好的镇怨符口诀。

这场与影阁的较量,终于要迎来终局。

禁军的甲胄摩擦声在夜风中渐起,林恩灿站在太医院门前,望着灵昀的狐火化作流光消失在城郊方向,骨玉佩在掌心泛起温润的暖意。

“师父,药材销毁和窑厂包围的事已安排妥当,”他转身对俊宁道,“接下来,该去会会那位影阁阁主了。”

俊宁捻着胡须,目光沉凝:“那废弃窑厂是百年前的龙窑旧址,地脉阴寒,正适合千机阵汇聚怨力。你带灵昀和恩烨、林牧同去,我与清玄子留在太医院,处理后续的蚀灵草隐患,顺便稳住京中人心。”

清玄子将一叠符纸递给林牧:“这是‘破煞符’,窑厂阴煞重,让灵雀衔着贴在阵眼附近,能削弱怨力。”又转向林恩灿,“殿下的正阳灵力是阴煞克星,破阵时切记以自身灵力为引,灵昀的狐火为辅,不可贪功冒进。”

林牧把符纸塞进袖中,灵雀在他肩头啾鸣一声,用翅膀拍了拍他的脸颊,像是在催促。林恩烨已带着灵豹折返,灵豹嘴边还沾着些许灰烬——显然是销毁蚀灵草时沾上的。“哥,灵豹说窑厂方向怨气冲天,那阁主怕是在催动千机阵的最终形态。”

“来得正好。”林恩灿银袍一拂,率先迈步,“省得我们再费功夫找他。”

灵昀不知何时已折返,悄然落在林恩灿身侧,月白长衫上沾着夜露:“禁军已围了窑厂外围,听风卫没察觉。只是那窑厂深处有座地窟,怨气都从那里冒出来,恐怕阵眼就在地窟里。”

四人三宠踏着月色往城郊赶,灵豹在前开路,银灰色的皮毛在夜色中闪着微光,时不时低头嗅闻地面的气息;灵雀在林牧头顶盘旋,尖喙指向怨气最盛的方向;灵昀则与林恩灿并肩而行,指尖凝聚着淡淡的狐火,照亮前路的同时,也在感知着周围的灵力波动。

“哥,你说那阁主到底图什么?”林牧忍不住问,“皇室待百姓不薄,他非要搅得天下不安宁才甘心?”

林恩烨踢了踢路边的石子:“无非是些陈年旧怨,自己钻了牛角尖,还要拉着别人垫背。”

林恩灿望着远处窑厂的黑影,那里隐约有红光闪烁,如同巨兽张开的血口。“他要的不是颠覆,是毁灭。”他缓缓道,“影阁靠怨力驱动阵法,若千机阵完全发动,整个京城的怨气都会被引来,到时候不止皇室,寻常百姓也会被怨气吞噬。”

灵昀指尖的狐火跳了跳:“所以绝不能让他得逞。地窟里的怨力炉定是核心,我与灵豹合力破炉,林牧让灵雀守住地窟入口,别让怨力外泄,殿下……”

“我去会他。”林恩灿接口道,骨玉佩的灵光顺着指尖流转,“他既是阁主,总该有胆量与我正面一战。”

说话间已到窑厂外,禁军统领上前躬身:“殿下,已按吩咐围了四周,未见有人突围。”

林恩灿点头:“守住外围,任何人不得进出。”随即对林恩烨三人道,“按刚才说的办,动手。”

灵豹低吼一声,率先窜入窑厂,林恩烨紧随其后;林牧让灵雀衔了破煞符,往地窟入口飞去;灵昀则与林恩灿对视一眼,双双化作两道流光,闯入那片怨气最盛的区域。

窑厂内破败不堪,断垣残壁间缠着黑色的怨力丝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臭的气息。正中央的龙窑已被掏空,露出下方黑沉沉的地窟,隐约有狂笑传来:“太子殿下倒是比我想的更勇,敢孤身闯我的千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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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灿落在地窟边缘,银袍在怨力冲击下猎猎作响,骨玉佩的灵光却将所有靠近的怨力挡在三尺之外。“影阁阁主,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

地窟中缓缓升起一道身影,玄色长袍上绣着暗金色的蛛网纹,面容被兜帽遮住,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本事?我的本事,就是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族,尝尝坠入泥沼的滋味!”他抬手一挥,无数怨力丝线如同毒蛇般窜出,直扑林恩灿面门。

“雕虫小技。”林恩灿指尖一弹,骨玉佩灵光暴涨,将怨力丝线震得粉碎。灵昀的狐火从侧面袭来,化作一道火墙,逼得阁主连连后退。

“灵狐族?”阁主声音一沉,“难怪敢闯我的阵,原来是有帮手。”他猛地揭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可你们以为,凭这点能耐就能破我的千机阵?”

地窟深处传来轰鸣,怨力炉的红光越来越盛,整个窑厂都在震动。林恩烨的声音从地窟下传来:“哥,灵豹在用雷光劈怨力炉,但这炉子太硬,一时半会儿破不了!”

“我来帮你!”林牧的声音紧随其后,伴随着灵雀的尖鸣,显然是灵雀在用风刃协助。

阁主见状狂笑:“晚了!怨力炉已吸收足够怨气,再过片刻,整个京城都会变成我的囊中之物!”他周身怨力翻涌,竟化作一柄黑色长剑,直刺林恩灿心口。

林恩灿不闪不避,骨玉佩在他身前化作一道光盾,同时掌心凝聚正阳灵力,反手一掌拍向阁主胸口。“你的阵法,靠的是人心怨气,可这世间,终究是暖意更多。”

“胡说!”阁主被掌力震得后退数步,眼中闪过疯狂,“这世道本就不公!我族人因皇室一句话满门抄斩,你们却能锦衣玉食,凭什么!”

“凭你被仇恨蒙了心。”灵昀的狐火突然缠上阁主的手腕,“当年你族人勾结外敌,证据确凿,皇室依法处置,何来不公?倒是你,为了复仇,绑架无辜百姓,用他们的怨气修炼邪术,这才是真正的丧尽天良!”

阁主浑身一震,怨力长剑竟出现裂痕。这时地窟下传来一声巨响,林恩烨大喊:“破了!怨力炉碎了!”

怨力源头一断,阁主周身的黑气瞬间溃散,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地窟:“不……不可能……”

林恩灿走上前,骨玉佩的灵光落在他身上,驱散了最后一丝怨力:“你看,支撑你阵法的,从来不是什么正义,只是你的执念。”

远处传来听风卫的惨叫声,显然是禁军已攻入窑厂。阁主瘫坐在地,望着自己布满疤痕的手,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原来……我才是错的那个……”

林恩烨带着灵豹从地窟爬出,灵豹嘴边沾着黑色的炉渣;林牧紧随其后,灵雀正用翅膀擦拭他脸上的灰尘。“哥,都解决了。”

林恩灿点头,看向瘫在地上的阁主:“国法会给你公正的审判,也会给你族人一个迟来的昭雪。但那些被你伤害的人,你欠他们的,要用余生来还。”

阁主抬头望着他,眼中最后一丝疯狂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月光穿透窑厂的破顶,落在众人身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阴寒。灵昀走到林恩灿身边,狐火在指尖轻轻跳动,映着两人眼底的默契;灵豹蹭着林恩烨的手心,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灵雀则在林牧肩头睡着了,嘴角还沾着一片破煞符的纸屑。

林恩灿握紧骨玉佩,感受着掌心的暖意。他知道,这场风波虽平,但人心的修行,永无止境。但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这世间的暖意,便永远不会熄灭。

禁军押着影阁阁主离去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林恩灿站在窑厂顶端,望着逐渐亮起的天光,骨玉佩在晨光中流转着柔和的光晕。

“哥,所有听风卫都拿下了,地窟里的怨力也散得差不多了。”林恩烨带着灵豹走上前,灵豹抖了抖耳朵,将沾在皮毛上的炉渣抖落。

林牧揉着打哈欠的灵雀,鼻尖还沾着灰:“清玄子师兄要是看到我这模样,准又要敲我额头。”灵雀在他掌心蹭了蹭,像是在安慰。

灵昀拂去林恩灿肩头的尘土,指尖带着狐火的余温:“回宫吧,俊宁先生和清玄子该等急了。”他望着远处京城的轮廓,“这场雨,怕是要来了。”

话音刚落,几滴雨珠便砸在脸上。众人往回走时,雨势渐大,灵豹用身体护住林恩烨的后背,灵雀躲进林牧的衣襟,灵昀则悄悄将半边衣袖搭在林恩灿肩头,替他挡去斜飘的雨丝。

“灵昀,你可知影阁阁主最后那句‘迟来的昭雪’,指的是什么?”林恩灿忽然问,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眼神却很清亮。

灵昀脚步微顿:“听老狐说,三十年前确有桩旧案,影阁阁主的族人原是负责皇家秘库的守将,后来因‘监守自盗’被满门抄斩。当时主审的,是先帝身边的红人,如今早已告老还乡。”

林恩烨踹了踹路边的石子:“我看那案子多半有猫腻,不然他也不会恨成这样。”灵豹低吼一声,像是在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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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让师父查查卷宗便知。”林恩灿道,“若真是冤案,该昭雪的总要昭雪,该追责的也不能含糊。”

回到东宫时,俊宁与清玄子已在殿内等候。见四人淋得半湿,清玄子立刻递上姜汤:“快暖暖,别染了风寒。林牧你这满身灰,是滚地窟里去了?”

林牧缩了缩脖子,灵雀从他衣襟里探出头,啾鸣着替他辩解。林恩烨把灵豹往清玄子面前送了送:“它也沾了不少灰,师兄给它也弄点驱寒的药?”

俊宁没理会他们的拌嘴,径直问林恩灿:“阁主擒住了?”

“是。”林恩灿将窑厂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只是他提及三十年前的旧案,弟子想查查卷宗。”

俊宁沉吟片刻:“那案子我略有耳闻,当年确有蹊跷。先帝晚年也察觉不对,只是没来得及彻查便龙驭上宾了。卷宗在皇家秘库的‘尘简阁’,你带着灵昀去一趟吧,那里的禁制只有正阳灵力能解开。”

清玄子忽然道:“我与林牧也去!尘简阁里有不少失传的符术古籍,正好让他开开眼界。”

林牧顿时来了精神:“真的?那我要找能让灵雀变大的符术!”灵雀兴奋地扑腾翅膀,溅了他一脸水渍。

林恩烨摸着灵豹的头:“那我呢?总不能让我闲着。”

“你去太医院盯着,”俊宁道,“看看那些被影阁胁迫的人有没有安顿好,尤其是那个黑衣人的妹妹,还有听风卫的家眷。”

灵豹像是听懂了,用脑袋蹭着林恩烨的手心,喉咙里发出温顺的低鸣。

安排妥当后,林恩灿带着灵昀、林牧与清玄子往尘简阁去。路上林牧忍不住问:“哥,你说尘简阁里会不会有好吃的?我听侍卫说,那里藏着先帝吃剩的千年雪莲。”

灵昀轻笑:“千年雪莲是用来炼丹的,不是给你当零嘴的。”他转头看向林恩灿,“尘简阁的禁制有三层,我用狐火帮你引开外围的阴煞,你专注破核心的正阳锁。”

林恩灿点头,骨玉佩在袖中微微发烫。他知道,解开旧案的关键,或许就藏在那些蒙尘的卷宗里。而这世间的公道,从来都需要人一步步去追寻,哪怕隔着三十年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