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在发出那毁天灭地的大招后,身形微微一晃,却依旧在林恩灿的操控下,脚步机械地朝着重伤倒地的陈康和齐云走去。
陈康艰难地抬起头,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他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白衣女子,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他想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全身的骨头仿佛都碎了,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齐云躺在陈康身旁,气息微弱,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嘴里喃喃自语:“师父……为什么……”
白衣女子走到两人身前,缓缓蹲下,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她伸出手,黑色灵力在指尖凝聚成一把尖锐的利刃。
林恩灿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即将完成。
林牧则别过头去,心中一阵不忍,轻声说道:“林恩灿哥哥,就此收手吧,他们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
林恩灿冷笑一声,“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白衣女子没有丝毫犹豫,手中利刃狠狠刺向陈康。陈康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无能为力。利刃穿透他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随后身体一软,没了动静。
解决完陈康,白衣女子又将目光转向齐云,同样的动作,利刃再次落下。齐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利刃刺来。随着利刃入体,她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声息。
白衣女子站起身,身上溅满了两人的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林恩灿看着死去的两人,满意地点点头,“好了,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林恩灿看着陈康和齐云的尸体,脸上毫无怜悯之色。他深知,修道之人若含冤而死,执念过重便可能化为厉鬼寻仇。为绝后患,他缓缓拿出镇魂琴。
月光洒在镇魂琴上,琴身泛着清冷的光。林恩灿神色冷峻,双手如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拂动。刹那间,诡异而空灵的琴音响起,萦绕在四周,仿佛穿透了阴阳界限。
随着琴音扩散,陈康和齐云尸体上方,渐渐浮现出两团模糊的光影,正是他们的魂魄。此时的魂魄面露痛苦之色,在琴音的拉扯下,不断扭曲挣扎。
“不……”陈康的魂魄发出不甘的怒吼,他的身形试图凝聚,却被琴音搅得支离破碎。
齐云的魂魄则满是悲戚,泪影模糊,“为何……如此残忍……”然而,在镇魂琴强大的力量下,她的声音也逐渐消散。
林恩灿不为所动,手下琴音愈发急促。只见那两团魂魄光影,在琴音的侵蚀下,光芒越来越弱,最终化作丝丝缕缕的雾气,消散于无形。
解决完一切,林恩灿停止弹奏,收起镇魂琴,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妄图与我作对,这便是下场。” 林牧在一旁看着,心中虽有不忍,却也不敢多言。
林恩灿抬手解除了对白衣女子的控制,灵力光芒渐渐消散。白衣女子如梦初醒,目光触及地上陈康和齐云的尸体,瞳孔骤然放大,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悲痛。
“康儿!云儿!”她悲恸地呼喊,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透着无尽的凄凉。紧接着,她缓缓转头,双眼燃烧着怒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直直地冲向林恩灿。
林恩灿却不慌不忙,侧身闪过白衣女子的攻击,同时对着身旁的林牧说道:“看吧,你不杀她,她还是要杀我。这就是心慈手软的后果。”
林牧面露难色,刚想开口,林恩灿又继续说道:“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们既然敢来抢夺神器,就得付出代价。”
白衣女子再次攻来,手中不知何时凝聚出一把灵力长剑,剑剑直逼林恩灿要害。林恩灿冷笑一声,双手快速结印,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在身前形成,挡住了白衣女子的攻击。
“你这恶魔,还我徒儿命来!”白衣女子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不顾一切地继续攻击,每一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林恩灿一边抵挡,一边对着林牧说道:“瞧见了吗?这就是她的选择,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此刻死的就是我。” 林牧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明白林恩灿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林恩灿一边轻松地应对着白衣女子疯狂的攻击,一边转头看向林牧,神色严肃地说道:“弟弟记住,敌人一旦有了杀你之心,就绝不要仁慈。你瞧她,此刻满心都是置我于死地的念头。若我刚才稍有犹豫,此刻躺在地上的便是我。到时候,你的仁慈只会害了自己的性命。”
林牧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虽理解林恩灿的话,但亲眼目睹如此残酷的场景,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然而,他也明白林恩灿的处境,若不狠下心来,确实可能遭遇不测。
白衣女子听闻林恩灿的话,眼中怒火更盛,她不顾一切地挥舞着灵力长剑,口中喊道:“你这恶贼,还敢狡辩!你杀我徒儿,今日我定与你拼个鱼死网破!”说罢,她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剑上,朝着林恩灿猛刺过去,这一击蕴含着她全部的愤怒与悲痛,威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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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灿冷哼一声,双手快速舞动,一道更为强大的灵力护盾瞬间出现,不仅挡住了白衣女子的攻击,还将她反弹出去数米远。白衣女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但她仍挣扎着起身,眼中的恨意丝毫不减。
林恩灿看着她,冷冷地说道:“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说完,他再次凝聚灵力,准备给予白衣女子致命一击。 林牧见状,心中一阵纠结,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林恩灿的做法或许才是正确的生存之道。
林恩灿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对着怒目而视的白衣女子摊开双手,说道:“我又没杀你徒弟,怎么就认定是我了?”
白衣女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双眼通红,仇恨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林恩灿,嘶声吼道:“不是你还有谁!刚才我被你控制,虽神志不清,但隐约能感觉到是你在幕后操控一切。我徒儿身上的气息,分明就是你这恶贼的灵力残留!”
林恩灿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哼,空口无凭,仅凭这就断定是我?说不定是他们妄图抢夺神器,自相残杀而死。你可别血口喷人。”
林牧在一旁听着,心中明白林恩灿在狡辩,但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看着愤怒到极点的白衣女子,又看看一脸镇定的林恩灿,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
白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她深知林恩灿是在强词夺理,却又无法反驳。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恶贼,如此颠倒黑白!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为徒儿报仇!”说罢,再次不顾一切地冲向林恩灿,身上爆发出比之前更强大的灵力波动,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林恩灿伸出手指,轻轻晃动,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不,不,不。你再仔细看看这灵气,是不是你的?”
白衣女子攻势一顿,满脸怒容地审视着陈康和齐云尸体周围残留的灵气。她的眼神中先是充满了疑惑,紧接着是难以置信。
的确,尸体旁萦绕的灵气,竟夹杂着她自身的灵力气息。在激烈的战斗中,她被林恩灿控制,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此时仔细感知,那熟悉又陌生的灵力脉络,分明就是从她体内溢出。
“这……这怎么可能……”白衣女子喃喃自语,脚步踉跄地后退几步。她心中痛苦纠结,一方面坚信林恩灿是罪魁祸首,可眼前的证据又让她心生动摇。
林恩灿见状,双手抱胸,悠然开口:“瞧见了吧?分明是你在失控之下,亲手杀了自己的徒弟。我不过是恰好路过,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你不感激我,反倒恩将仇报,实在是可笑。”
林牧在一旁,心中虽知林恩灿所言不实,但看着白衣女子痛苦迷茫的模样,也不禁有些唏嘘。白衣女子愣在原地,眼神空洞,嘴里不断重复着:“是我……杀了他们……怎么会……”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
白衣女子呆立当场,眼神空洞,嘴里机械地重复着“是我杀了他们”,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嘶吼。
林恩灿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继续添油加醋:“你亲手将自己徒弟置于死地,还想怪罪他人,真是可悲。”
白衣女子的情绪彻底崩溃,理智如崩塌的大厦,整个人陷入癫狂。她披头散发,仰天狂笑,笑声中满是悲恸与绝望,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笑罢,她突然看向林恩灿,眼神中已没了仇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洞与迷茫。
她开始漫无目的地奔跑,脚步踉跄,嘴里胡言乱语:“康儿,云儿,师父不是故意的……” 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时不时被路边的石头绊倒,却又浑然不觉地爬起,继续疯癫地奔走。
林牧看着白衣女子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不忍,轻声说道:“林恩灿哥哥,她已经如此可怜,我们……”
林恩灿打断他,冷冷道:“这是她的命,谁让她卷入这场纷争。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说罢,他转身离去,林牧无奈地看了一眼白衣女子消失的方向,只能跟上林恩灿的脚步。
就在白衣女子疯癫着消失在夜色中不久,导师学院的一行人匆匆赶来。为首的导师神色严肃,目光在现场扫过,看到陈康和齐云的尸体,眉头紧紧皱起。
林恩灿见状,脸上立刻换上一副无辜且焦急的神情,快步迎上前去,说道:“导师,您可算来了!刚刚不知从哪冒出来几个人,抢夺噬魂珠,还发生了激烈争斗,这两位同门不幸遇害。我好不容易夺下噬魂珠,正准备交给学院,以免再生事端。”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噬魂珠,作势要递给导师。
那导师面色凝重,伸手去接噬魂珠。然而,就在噬魂珠即将触碰到导师手掌的瞬间,它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竟“嗖”的一下,又回到了林恩灿手中。
众人皆是一愣,林恩灿佯装惊讶,瞪大双眼,说道:“这……这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他装作慌乱地再次尝试将噬魂珠递给导师,可噬魂珠依旧不受控制地飞回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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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林恩灿,质问道:“林恩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何这噬魂珠只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