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答应了？”

顾小芸回过神来，对她眨了眨眼，“我看前面就是城门口了，到那儿就把我放下吧。”

“凤娘……”

“大夫人，我叫顾小芸，芸是草字头的芸，我和你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哦。”

“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你跟我回家。”

“抱歉，我刚才没去听。”

陈方氏缩回那只不敢触碰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现在你在长安孤单一人，不如先跟我回陈府吧，等到明天天一亮再说？”

顾小芸没理她，她一直留意着马车的动静，眼看就要到城门口了，她赶紧掀开帘子，叫停了马车。

马夫有点尴尬地看着陈方氏，得到她地点头后才把车停了下来。

陈闲文看到顾小芸从马车上跳下来，赶紧走过去，默默站在她旁边看着她。

顾小芸旁若无人般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说，“谢谢你们让我搭车，来而不往非礼也，陈夫人，你用的胭脂得换换了，陈将军，找个信得过的医生给你妈妈看看病吧。各位，就此别过。”

“小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顾小芸深深吸了口气，冷冷地冲陈闲文说，“我可不是你妹妹，叫我顾小芸。而且，别再跟着我了。”

陈闲文看着她的背影，动也不敢动，直到陈方氏踢了他一脚，“你这个木头，赶紧追上去啊，凤娘啊，娘的心都快疼死了。”

顾小芸刚刚进了城门，就被人逮住了，他一脸兴奋地围在她身边，“神女姐姐，我终于等到你了！”

顾小芸听到那四个字有些恍惚，她想起了消失前那个小小的身影，手里紧握着金簪，有一滴泪滑落，小声呢喃着：“神仙姐姐……”

她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妙无国师，嘴角微微一抽，“国师，你说什么？”

“你不记得我了？看看这个，这是你给我的。”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三角符，举到她面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反应。

顾小芸眼前一亮，“你就是那个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