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言忍不住说出口。

顾夭夭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裴卿言瞬间苍老，他的心情很复杂，原本他以为爱恨分明，其实并不是，正如黑白之间还有灰色地带。

而他深陷灰色地带，不知如何抉择。

他曾经以为自己本身就是个笑话，是个谎话，可在笑话的背后是爱恨交织，在谎话的土地上竟结出了真诚的果子。

他很想证明那段消失的记忆是伪造的，父母的死不是顾小芸造成的，但这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他居然爱上了杀父仇人，还与她生了两个孩子？

多么荒唐可笑啊。

最关键的是，他的第一反应是，她是有苦衷的。

亲手刺进母亲胸中的那一剑，是有原因的。

找到他又抛弃他，是有原因的。

他找遍了所有的借口，去为她解释，为她开脱，好让自己近期的行为有个合理的借口。

就在此时，孩子们说，他们叫于归，夭夭。

那是他为他们起的名，当时顾小芸很是抗拒，但没想到还是用了。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人总得往前看的不是？

“大宝二宝放心，我会将你们娘亲带回来的。”

他瞬间想明白，提起下摆，往醒世斋跑去。

“师祖，我想通了，我还是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