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言灵台逐渐清明,他茫然望着云中子,轻轻叫了声,“大师兄,师祖是不是肯帮我了?”
裴时安趁此机会,把盛清华和欣荣带走了。他转头又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吧,先去复命,看看皇帝老儿什么态度。”
说罢,裴时安一行人转身回了长安。
无忧境醒世斋前,有一形销骨立的男子跪了好久了,他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头发潦草,衣衫破旧,像个乞丐。
自从一周前被带回来后,他就跪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是在求人,也是在惩罚自己。
明明终于找到了她,可还是把她弄丢了。
他曾说顾月娥固执成瘾,他又何尝不是?
说到底,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求而不得的可怜虫。
“唉……”醒世斋里传来一声轻叹,“你真的都想起来了?没落下什么吧?”
渡川话音刚落,眼前金光一闪,裴卿言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段属于自己的,却又不完全记得的记忆。
“你仔细想想,再和我说。”
云中子似有不忍,“师祖,这样做好吗?”
“那是他的记忆,应该由他自己做主的。”
裴卿言眼前闪过很多画面,他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迷茫地站起来,脚步踉跄往外走去。
他觉得自己就是十足十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