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凝紧抿着唇，神色冷淡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她凝视着季思寒，声音低哑而痛苦：“你不该替我挡的，思寒”。

“我的命，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额前因疼痛而暴起的青筋，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季思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在满是血污的脸上显得有些扭曲：“清凝，你是我的世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他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握住封清凝冰凉的手指，仿佛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给予她力量。

封清凝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低下头，不让季思寒看到自己滑落的泪水，滴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仿佛两颗紧紧相依的心。

封清凝的神色落寞，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她轻轻抽回被季思寒握住的手，声音低沉而略带颤抖：“思寒，为什么在我和别人同在危险的时刻，我不是你的第一选项？”

她的眼眸里映着夜色的深沉，仿佛藏着无尽的疑问。

季思寒神色疲惫，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尘土中，他的眼神却异常认真：“清凝，你从来都是我的第一选项”。

“今天的事，我会和你解释的。”

他艰难地撑起身体，想要靠近封清凝，眼中满是急切与真诚，仿佛要将所有的误会与隔阂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封清凝神色落寞，轻咬下唇，仿佛在做着某种决定。

她缓缓开口，声音细若蚊蚋：“我给你擦擦脸吧，你的脸上……都是血。”

言罢，她转身从病床边的桌上拿起一块柔软的毛巾，轻轻浸入温水中，再小心翼翼地拎起，拧去多余的水分。

她走回季思寒身旁，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每一次触碰都像是怕惊扰了他一般。

季思寒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细腻的关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温情，画面在这一刻凝固，静谧而深长。

突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

季思寒的神色瞬间冷淡下来，他微微侧头，声音低沉而有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