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凝醒来时，晨光已悄悄爬进卧室，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却被客厅里的一幕惊住了。

季思寒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身影被晨光拉长，显得格外孤寂。

他的手指间还夹着半截燃尽的烟，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烟头，宛如一片小小的烟海。

他的脸庞略显疲惫，眼眶微红，显然一夜未眠。

晨光洒在他的身上，却似乎驱不散他周身的寒意和心中的阴霾。

封清凝的心猛地一紧，她轻轻走近，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一晚上没有睡觉吗？”

季思寒抬头，目光与她相遇，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无尽的复杂情绪，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季思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的情感：“封清凝，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那天要提分手呢？”

他的眼神深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却又遥不可及，藏着无尽的疑惑与痛苦。

封清凝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封清凝的唇瓣轻轻颤动着，终于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季思寒的眼眸微微一颤，那三个字如同千斤重的锤子，砸在他的心上。

他苦笑一声，声音里满是疲惫与释然：“封清凝，我会批准你的辞职报告，你自由了。”

说完，他缓缓站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封清凝的心猛地一沉，她情急之下，紧紧抓住了季思寒的胳膊，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肌肤。

她的眼里满是祈求与不舍，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滴落在季思寒的手背上，灼热而刺痛。

季思寒的眸光冷冽，如同冬日里最后一抹余晖，即将消散在无尽的黑暗中。

他轻轻甩开封清凝的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放手，封清凝，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