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瞪大双眼,眼中布满血丝,嘴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和失望,猛地咳嗽起来。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口殷红的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随后,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但他强忍着阵阵袭来的眩晕感,怒声斥骂道:“居然撤退得如此之快?难道他们派来的全是骑兵不成?既然打不到人,那就杀马啊!怎么连这点都想不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饭桶!废物!!!”
小将被吓得浑身一抖,连忙伏倒在地,头紧紧贴着地面,丝毫不敢抬起。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我们当然知道要杀马啊,可问题是那些马匹身上都穿着用薄铁制成的‘盔甲’,坚固异常,我们根本就打不穿啊……”然而,他哪敢把这番话说出口,只能默默祈祷梁华不要继续发火。
可惜,梁华此时已然气急攻心,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解释。他越想越生气,胸口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突然,他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地向后栽倒下去。
小将听到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心头猛地一惊。他顾不上其他,急忙转身爬起,快步冲到梁华身边,惊慌失措地大喊道:“军医!快叫军医过来!将军!将军昏过去了!!快来人救救将军啊!!”他的呼喊声响彻整个营地,惊得周围的士兵们纷纷侧目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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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小将扯着嗓子嗷嗷地一阵高喊,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这一通喊叫过后,原本就士气低落的蒙军此刻更是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一个个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然而,万幸的是梁华这边倒没什么大碍。军医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颗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药丸,轻轻地放入梁华口中,并关切地叮嘱道:“将军,此药药效甚佳,但您务必好生休养,切不可过度劳累,以免劳心伤力啊!”说完,军医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梁华身上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
且说另一边,谢婠婠带着众人在骑马回程的路上,大家仍沉浸在刚才战斗胜利的喜悦之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有的人高声谈论着自己杀敌时的英勇表现,有的人则互相夸赞着彼此之间默契的配合,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末将竟不知大长公主武功竟高强至此,一杆银枪舞的虎虎生威,末将不如,末将佩服。”张慕远提马跟上谢婠婠赞叹的说道。
谢婠婠轻轻一笑并未回话,却是一旁的江梓逸接过话来说:“师妹的银枪不是最强的,你若见过她舞剑才是一绝。”
张慕远眸中爱慕之意更盛,深深的看着谢婠婠继续说道:“不知末将可有幸一观?”
这话说出来后张慕远便知自己说错话了,还未来得及补救,忽然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寒意,低头便发现江梓逸的佩剑已经横在他颈间。
只听江梓逸沉声道:“还请慎言,若是师妹出剑,你已身首异处。”
谢婠婠虽然依旧含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她自是知道张慕远对自己的爱慕之情,但张慕远的心性不为谢婠婠所喜,故并未打算将他收下,所以并未给过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