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原本是青楼里的女人,后面因为年纪大了没什么客人了,就被老鸨子卖给了三当家的。
她的年龄要长温沅一些,今年应该也有三十二岁了,所以做事也沉稳,不像那些年轻的那么浮躁。
“春桃,你说她们怎么都不喜欢我啊,我也没怎么得罪她们吧。”温沅看着自己手里今日被拽掉的几缕头发,心疼得不行。
春桃对这种事情却是见怪不怪了,“你啊,长得太漂亮,你以为山野女人就不搞深宅大院那一套啊,你错了,不仅搞,还更野蛮更不讲道理呢。”
难道漂亮就是错吗?温沅揉着自己的头皮不悦地说:“爹娘给了我一副好皮囊又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被抢来这里啊。”
“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那些女人,可悲啊,可悲。”女人嘴里不停地嗑着瓜子,谈起那些女人的时候连连叹气。
“怎么个可悲法?”温沅有些好奇了,她倒是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这寨子里难得有人能和她聊上几句。
春桃的嘴从刚才就没停过,她吐掉了最后一点瓜子壳,盯着温沅语气中满是不屑,“还不可悲啊?这里面的女人大多都是被抢来的,但她们竟然能爱上造成了自己最大不幸的人,这还不可悲?”
不愧是城里青楼出来的,看得是要透彻些,温沅突发奇想,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开口就问春桃:“你觉得我可不可悲?”
“你?”春桃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沅后立马道:“你不可悲,你根本就不喜欢陆爷,而且,你也没和他圆过房。”
她怎么会知道?
见温沅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警惕了,春桃淡笑着让温沅别那么紧张,她继续磕着手里的瓜子道:“我是青楼里出来的人,这些个男人女人什么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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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自己的身世的时候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那眼神中的淡然让温沅有一瞬的诧异,这样的神情不该出现在她脸上。
“好了,我也该走了,下次再请我喝茶嗑瓜子啊。”她将桌上的瓜子壳全部拢到了一起扫进了筲箕里。
温沅看着她这样自信的举动又对这个女人上升了不少的好感。
春桃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正巧三个当家的也商量完事情有一会儿了,她推门看到三当家的时候还有些不相信。
这男人可好些日子没来过自己屋里了,“三爷,怎么了?今日倒是想起我来了。”
“你看你说的,我啥时候有好东西不先想着你啊。”闻言春桃的脸上露出了轻蔑鄙夷。
她要是这把年纪了还信男人的话啊,那都不用说了,她才是这个寨子里最可悲的女人,“那今日三爷是寻来了什么好东西吗?”
“那倒没有。”男人牵着春桃的手坐下,“我刚才回来听说你去找大夫人了?”
出于尊敬三当家的才这么说,但春桃身为他的枕边人可知道这个男人在打什么坏主意,无非就是看上了大夫人还没胆子罢了,所以这才来自己这里旁敲侧击的。
女人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甲,“哦,是啊,怎么了吗?”
“那你们都聊什么了啊?”男人凑得更近了,这让春桃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