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打量了一天那东西的品相,确实还不错,一看就花了大价钱,“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红珊瑚的。”
“看你日日盘的手钏就知道了,上面的珠子也是珊瑚吧。”
“你还真细心,不错,这珊瑚手钏是我及笄之日父亲赠予我的,我一直很爱惜。”
这么久了,难得听到她提起自己的母家,龚文局不免好奇,追问到:“从未听你说过你父亲是做什么的,今日可以给我说说吗?”
温沅总不能直接说自己的父亲是定南王吧,那龚文局肯定知道她就是温沅了。
所以她脑中飞速旋转着,说了句:“其实是骗你的,我父亲不是什么大官,可我家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我姐姐可在宫里当妃子呢。”
说着她还骄傲的翘起了嘴巴,这让龚文局没怀疑她,“原来如此,那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就是普通的官宦之家,不过因为我姐姐的缘故,我时常爱卖弄。”
此时的温沅俏皮可爱,让人根本厌恶不起来,听到她这样说,龚文局也只能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其实一开始就老实给我说不就好了,现在听到你不是高官的女儿,我还真挺轻松的。”
“轻松什么?”
“之前你说你是大官的女儿,我总因为自己的出身自卑,现在稍微好一点了,但我也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他的伪装让温沅都直呼不一般,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才能修炼到今天这一步,不仔细分辨的话,谁能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这次的谈话后,龚文局对温沅也有了一个比较透彻的认知,知道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所以格外受宠,也知道了她家族的势力。
虽然没有到她所说的那一步,但也足够自己在都城站稳脚跟了,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离开这座小破城了,龚文局别提有多高兴了。
等一到了都城,他就先蛰伏几年,等把这个女人甩了就去攀更高的女人,到时候他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所以从这天起,龚文局对温沅是要多殷勤有多殷勤,巴不得把整个飞鸟城的好东西都搬到温沅面前来。
但温沅这辈子见过的奇珍异宝已经足够多了,面对龚文局这种心不诚的人,再多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