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民调局的途中，沉重的气氛弥漫在白航一行人之间。幽灵会的狡诈与险恶让他们不得不步步为营，但每次总觉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白航看着车窗外的灯光闪烁，思绪翻滚不定。

“局长说过，这次行动的目的是摸清幽灵会的真正目的，但现在来看，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程琳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失落。

“倒也不算全无收获。”赵叔将手中的地图铺开，“虽然我们没能找到真正的祭坛，但从符阵风格和怨灵的反应来看，核心区域一定还在这片范围内。”他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圆圈，“这几个废弃区域需要重点排查。”

胡胖一边翻看记录，一边点头附和：“而且那个大厅里的雕像虽然诡异，但它的材质和符文表明，它不可能只是个摆设。我觉得那可能是一种转移工具，或者是祭坛的辅助装置。”

“问题是，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周野插话，语气中透着不耐，“幽灵会的计划明显在加速，我们的行动必须更加果断。”

白航沉默了片刻，目光从地图移到众人脸上：“这次我们不能再单纯依赖他们留给我们的线索。幽灵会太擅长利用我们的心理，反其道而行之或许是更好的办法。”

一回到民调局，白航立刻跟着赵叔来到灵符室。那里储存着民调局多年来收集的各类符文和灵术材料，是重要的分析基地。赵叔熟练地将之前从地铁站取下的残破符文碎片摆上工作台，开始对其进行灵力检测。

“从这些符文的纹路来看，它们是典型的迷惑性符阵。”赵叔分析道，“但这里还有一些更高阶的灵力波动，说明参与布置的人至少是幽灵会的核心成员之一。”

“有没有办法找到这个布阵者？”白航问道。

赵叔点了点头，从工具箱中取出一个复杂的仪器，将符文碎片放入其中：“虽然这些符文已经被破坏，但它们本身残留的灵力可以追溯到布阵者的气息。只要对方没有完全屏蔽自己的灵魂印记，我们就能追踪到。”

仪器运转起来，散发出淡淡的蓝光。片刻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符号，随后渐渐清晰，形成了一串复杂的图案。

“这是……？”白航皱眉。

“幽灵会的高层。”赵叔的声音低了几分，“这个印记只会出现在灵力非比一般的人身上，也就是说……”

“我们追到了一个重要人物。”白航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锁定位置了吗？”

赵叔指向地图上的一个区域：“在这里，一座废弃疗养院。这地方之前因为怪事频出，被荒废了十几年，倒是个隐藏活动的好地点。”

次日清晨，白航带队直奔疗养院。院子周围杂草丛生，门窗早已腐朽，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透着阴森的气息。

“这里看着比地铁站还要瘆人。”胡胖缩了缩脖子，“我就不明白，这些搞灵异的人是不是都喜欢选这种地方。”

“除了地铁站那种灯下黑的地方，越是偏僻的地方，越容易掩盖灵力波动。”程琳冷静地说道，“而且这地方的历史本身就带着怨气，是幽灵会最喜欢的环境。”

白航抬手示意安静：“别说话，进去后注意脚下。”

疗养院内部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墙壁上的油漆斑驳脱落，地板时不时发出嘎吱的响声。

“这里的怨气很重。”赵叔低声说道，手中的罗盘指针剧烈颤动，“小心点，很可能还有布置好的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