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发浓重，四周的气氛逐渐压抑，甚至连空气中都开始弥漫着一股带有血腥气息的寒意。程琳蹲下仔细查看地上散落的符文残片，突然抬起头，低声道：“这些符文痕迹在南方一带非常少见，却和上世纪某些流传于湘西巫地的邪术符文很相似。很可能这起事件牵扯到湘西的一些古老术法传承。”

胡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符文指向那些地方，施术者会不会跟一些古老的法门有关系？咱们局里一直在调查这些古法传承的人。”

白航则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黑暗，生怕再有什么意外。“这地方还有许多没查清楚，赵叔，周野，你们觉得这里可能还藏着什么？”他低声问。

周野蹲下查看了一下残留在门框上的痕迹，眉头一皱道：“有人故意引导怨灵，以这种方式困住灵体。这个法阵极其复杂，并非普通人能施展。更重要的是，它不仅困住了灵体，还将灵体的怨气化为己用——每当这里有人进入，都会引发它的愤怒情绪。”

“这就奇了，”赵叔掐指一算，面露难色，“这里的怨灵似乎没有任何自然消散的迹象，而且怨气却越来越浓烈。说明灵体被人刻意供奉或使用。”

白航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道：“看来我们不仅要找出灵体的来历，还要查清楚那个施术者的真正目的。如果他意在制造强怨灵，那么目的是什么呢？只是单纯的恶作剧，还是有更深层的动机？”

程琳抿了抿唇，说道：“如果这是在制造强怨灵，那恐怕已经不只是这栋居民楼的问题了。这样的怨灵能聚集大量能量，它对人类精神的威胁几乎是致命的。通常来说，施术者的目标往往不会是一般的个体，而是更大的群体。”

“群体？”胡胖皱眉，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是要用怨灵来控制人群，甚至用怨灵做某种法器的媒介？”

赵叔冷静地接道：“很有可能。在古老的湘西术法中，利用灵体制造法器并不是没有过先例，只是这种仪式非常危险，一旦失控，施术者自己也会遭到反噬。因此必须用更强大的载体——比如这种强怨灵来作为媒介。”

白航微微皱眉，“也就是说，对方不惜冒着风险制造怨灵，是为了某个仪式。既然如此，这栋废弃楼只是一个引子，更深的关键在于……”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四周那浓重的黑暗。众人交换了一个沉默的眼神，彼此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栋楼的地下，或许才是谜团的真正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