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不关我事。”
沈舟看着贺辰飞,笑了笑,“贺修撰放心,今日所言,我不会说与别人听。”
贺辰飞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沈修撰的为人,我自是相信,只是这事,还没完呢,是不是与之有关,不好说。”
沈舟点头,“确实,能坐在这位子上这么多年,想来也不是毫无准备之人。”
“沈修撰说得是。”
贺辰飞看了眼从不远处走来的几人,起身拍了拍衣摆。
“沈修撰,咱们改日再聊。”
“好。”
沈舟目送贺辰飞离开。
他坐在凉亭中,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说来也怪。
起初沈舟并不注意贺辰飞这人。
可随着接触越深,他忽而感觉贺辰飞这人并不简单。
翰林院虽然没什么事做,但大家基本都在翰林院里各找事情忙。
可贺辰飞不是往外跑,就是往外跑。
一日里,只在翰林院里现身三次。
一次点卯,一次随机,一次散值。
沈舟坐在亭中,一直望着翰林院大门。
直到贺辰飞出现,又消失在大门处,他才拍拍屁股,起身回了厅堂。
梁郎中的事好像被压了下去。
可郑兴并没有半分高兴的样子。
相反,他倒是希望这事闹得越大越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由于被压下去了,众多不明真相的官员开始讨论猜测起来。
梁集是他户部的人。
而他身为户部尚书。
众人说来说去,总会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仿佛梁集所做之事,都是出于他的指使一般。
户部近来,由于要配合刑部调查处理,已经人心惶惶。
郑兴出门在外,都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讨论自己。
可惜转眼看去,又发现不了是谁在背后说风凉话。
这日子持续了几日,郑兴也实在是受不住了。
这日早朝散后,郑兴忽视众多复杂的眼神,沉着脸赶往乾清宫求见皇上。
赵骜头也没抬,“让他在外面等一会。”
“是。”
刘詹正要退下去传话,上方又传来皇上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