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书等人的箱子上,并不全是半截诗。
有的是对子,有的是考经书里的内容。
而柳承书的箱子上面,便是考了个墨义。
解释经书的意思,说出自己的理解。
难度不大,对于柳承书而言,自然不是什么难题。
然而,就在众人觉得大家都会顺顺利利通过这一关,给任知府留下一个好印象,就此离去时。
第十名的冯川便出了意外。
当冯川一脸苍白,嘴唇微颤地念出纸上的考题时,沈舟便皱起了眉头。
那纸上考的,是要冯川当场作赋。
圈定范围,让考生借景抒情,与第二场考的赋题要求一样。
在沈舟等人看来,不过是当场作赋罢了,虽然要思考的时间长了些,但也不是做不出来。
可冯川的反应却实在让人不解。
读完纸上的题目没多久,他便满头大汗,如临大敌一般,害怕和不安的情绪,尽显脸上。
沈舟不由看向柳承书等人。
其余人也是一脸疑惑,不明白冯川为何会这般害怕。
身子竟都开始抖了起来。
沈舟垂眸,余光快速瞄了一眼任知府的神色。
不过一眼,沈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任知府的眼神带着凉意,但嘴边却又带着淡淡的笑意。
似乎,对于冯川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甚至,还在其意料之中。
考赋......
沈舟想到了先前的事。
他原本还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竟还未过去。
柳承书几人也想到了这一点,彼此看了眼,神色隐隐带上了些担忧。
但这担忧并不是担忧冯川的前程,而是担心还要再考一次。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会。
毕竟有不少考生,已经离开府城回家了。
总也不能把人再召回来考一次吧?
冯川根本不敢看上面一眼,紧咬牙关,吞吞吐吐,根据要求,花了些时间做了一首秋赋出来。
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这赋水平真的不高,勉勉强强也算通过了。
若是其他考生,倒也就罢了。
可冯川可是府试前十,做出的赋竟是跟初学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