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护结界外捡的。”阿朵娅道。

赤莫瞪大眼，明明是强行捆绑他带回来的，居然说他是捡来的。

“那倒是有趣，神护结界之外还有这样的人。”夜九时眯起眼，环绕着赤莫走上一圈，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他伸出手触碰少年的眉心，少年好奇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良久，夜九时抽回了手，重重叹上一口气。

看来，他是真的消亡了，如今的，已经不是他，是另外的人。

“看样子，你心里有答案了。”阿朵娅看得出来，夜九时虽然说着不认识，可看向少年的眼神带着与众不同甚至并不陌生。

赤莫与月舜之间，定然有关联，这也是她带赤莫来的原因。

夜九时叹息：“那孩子从小身体便不好，想了千百种方法也无法治疗他，直到他祖母从战场捡回一个孩子......”

将人格移植到另一道躯体上面是种违背人道主义和人伦的方法，但偏偏月舜的祖母觉醒了这样的异能，她从来没有使用过，如今为了自己的孩子，她选择做一个罪人。

将月舜的人格移植过去，让他能够多活些时日，幸而被移植的孩子体质和灵力都极佳，让月舜得以活了如此久才消亡。

“一命换一命，活了这么些年，是值了。”本该在年幼时就死去的孩子长到如今，是他祖母赐予他的第二次生命，为此，他祖母承受了天罚，自我了断。

阿朵娅没有深究，知道自己的猜测被印证就足够了。

“此次你们来，不止是为了他吧。”夜九时道。

“菲列特拥有航行飞船。”这是一个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夜九时笑容有些僵：“从哪里知道的，不，或者说你们连这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