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记得了吗？”顾婉清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那天，林小姐因为一道菜不合口味，就大闹后厨，还砸坏了不少厨具，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刘厨娘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隐瞒。“我……我记得。”

顾婉清转向蒋二姨，语气平静地叙述道：“二姨，您听到了吗？这就是林小姐的‘规矩’。”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了蒋管家身上。“蒋管家，麻烦你把那天被林小姐砸坏的厨具都拿过来。”

蒋管家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去取来了被砸坏的厨具。看着那些残破的瓷片和歪扭的锅勺，顾婉清轻轻地笑了。

“林小姐还真是……‘大方’啊。”蒋管家将那些残破的厨具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地上，瓷片碎片反射着冰冷的光，歪扭的铜勺像是无声的控诉。众人看着这些残骸，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凝重起来。蒋二姨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她虽然疼爱侄子，但也明白事理，若是林小姐真如顾婉清所说那般骄纵跋扈，这门亲事确实需要再斟酌。

“刘厨娘，”顾婉清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寂静的饭馆里显得格外清晰，“你出来，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家。”

刘厨娘有些畏惧地看了林小姐一眼，又看了看顾婉清鼓励的眼神，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了出来。她略带颤抖的声音缓缓地讲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林小姐嫌弃菜肴不合口味，先是抱怨，后来便开始谩骂，最后竟然将一盘菜直接砸在了地上，碎片四溅。后厨的伙计们上前劝阻，却被她推搡辱骂，甚至还砸坏了几个锅碗瓢盆。

刘厨娘的讲述虽然朴实无华，但却充满了细节，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难以想象，一个大家闺秀竟然会做出如此粗鲁的行为。蒋二姨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没想到林小姐的真实面目竟然如此不堪。

林小姐脸色煞白，她指着刘厨娘，尖声叫道：“你胡说！你污蔑我！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她转头看向蒋二姨，眼中充满了委屈和祈求，“二姨，您要相信我，这个厨娘是在故意陷害我！”

蒋二姨看着林小姐焦急的模样，心中也有些犹豫。她虽然相信顾婉清不会无中生有，但林小姐毕竟是名门闺秀，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确实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