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护着她往后退,邓夫人脸都吓白了,脚步也有些踉跄。
“原来夫人也知王法,那可知诽谤皇亲国戚是何罪责?我父兄为国尽忠在前,大梁就容你这般诋毁我?摁住她。”
山迎和江潮上前便要捉住她,邓夫人一时腿软,瘫倒在地上。
明容一抬手,二人又站在原地。明容看着她,嗤笑一声,咬住酒杯,仰头一口喝尽,又将酒杯丢在邓夫人面前,摊开手。
“夫人在吓什么?不过是饴糖罢了。莫非夫人以己度人,以为我要毒死你?可惜了,毒药不过一刻便死,人言可畏,倒如附骨之疽了,我纵然要毒死你,也比你仁慈些。”
明容笑得开怀,邓夫人却吓破了胆,她万万没想到靖王妃竟是这样的疯子!
“明容!”
明容突然心虚,一回头,程夫人和张夫人从不远处走过来,立刻老实了,和程淑婉两个人站得毕恭毕敬,等程夫人走到了,规规矩矩行礼。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张夫人早听人通报,说邓夫人和靖王妃在这里闹上了,立刻带着程夫人来了,见气氛剑拔弩张,邓夫人瘫坐在地上,也只能装傻,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哎哟,姐姐,你看,也是我的不是了,没看好下人,这院子里草皮做得不好,害你摔了跤,一会儿开席我自罚一杯酒如何?”
明容在一旁偷笑,被程夫人瞪了一眼,赶紧憋住。
邓夫人不敢再自讨没趣,就坡下馿,带着人想走,忽然被程夫人叫住。
“原来这位便是邓夫人。我也听闻过你的名声,长姐头七刚过便爬了姐夫的床,才称得上一声‘夫人’,也是有几分本事。可惜令尊与令堂心胸宽广,教的出你这等女儿,我却比不上,断不肯使子女如此。”
“你……!”邓夫人一张脸通红,干瞪着程夫人却不敢回嘴,毕竟这事儿当年在长安贵人的圈子里传的也挺开。
若说徐明容她还敢仗着年长和底气说上几句,程夫人她是看见了都只敢绕着走,大气也不敢出的。这可是国子祭酒家的长女,如今多少高官和红人都出自程老太爷门下。
明容挺意外,程夫人从来懒得参与这些事情的,连这种事儿都知道。
其余年纪大些的,经程夫人一提醒,也想起来这档事儿,顿时看邓夫人的眼神也变了几分,多了些戏谑。
张夫人见符娘子小嘴一张,想说道几句,狠狠瞪了一眼,叫人把她拖到一边去,自己陪着笑走上来。
“我家大喜的日子,也难为你们肯赏脸来,酒席还没上呢,怎么就红了脸,难道我家酒香,闻着风就醉了,一会儿可要好好再吃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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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夫人也不再与邓夫人计较,笑着跟张夫人走,其他人便也识趣地跟上了。邓夫人被这么一打岔,羞得没脸,找了个由头就先走了。
明容和程淑婉在后面跟着。如今长安城里的王妃就剩她一个,一会儿也是跟着张夫人坐,实在也没人说话。
晋王伏诛后,晋王妃本就病重,终到油尽灯枯之时,撒手人寰。而平阳郡主本要发配教坊司,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曾经煊赫一时的晋王府,如今空空荡荡,皇帝前几日正瞧着,打算将府邸赏给王茂咸,王茂咸被封了壮武将军,留任京中,正缺一处宅子。王茂咸二十出头的年纪,得这样大的宅子,朝中有人不满,奈何皇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