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做足准备自是不必说的,只是明容没想到赵叔元会告知赵叔慈。
赵叔慈这个人,人间清醒是一回事,但武功不高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一个每日走马观花的人,难道有什么本事是她不知道的?
“月怜,你派人去看看,二皇子府与晋王,有什么往来。”
晋王毕竟是亲王,徐照朴和渠国公要对他动手,此事必然经过了皇帝首肯,但要事情成功,知道的人必须少,想来赵叔文已经有了消息,可赵叔慈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半日后,月怜回来禀报,说晋王府所用的杂耍艺人,是赵叔慈推荐来的。
“怪不得。”
明容用指尖敲了敲桌子,赵叔慈文武不修,但通奇技淫巧,要做足排场,晋王指不定会问赵叔慈的意见。
但晋王与闽王一丘之貉,要动晋王,就不能不顾及南方了。
徐光舟会怎么办呢……
“不知徐世子打算何时回京呀?”
闽王将酒杯举到嘴边,抬眼盯着徐光舟,又将目光移向他身旁的美姬。
那人生得肤如凝脂,唇若点朱,他已明里暗里向徐光舟讨要过多次,竟都被他拒绝了,言是妹妹身边的丫头,他不好轻易送人。
不过是个丫头罢了……
闽王冷哼一声。
不过那昭阳县主竟会往自家哥哥身边塞人,倒也是个稀奇人物。这徐家人在外装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还真是污泥浊水。徐家有不纳妾的规矩他是知道的,可这做世子的说着一心报国不娶妻,结果身边收着通房,而未出阁的县主往自己哥哥房里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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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有意思。
“某已探望过程家长辈,也同王爷领略了一番岭南风情,自是不敢多叨扰,不日便将启程回京,多谢王爷这几日盛情款待了。”
徐光舟两手捧着酒觞,朝闽王一敬,闽王也略抬了抬手。
酒宴过后,徐光舟回到闽王给他安排的院子里,吩咐下人收拾行装。
苏元禾正想行礼离开,徐光舟忽然叫住她:“你去跟着她。”
他点了一个侍卫,转向苏元禾。
“闽王盯你盯得紧,如今我们要离开,你还是多加小心。”
苏元禾愕然,转而心里一暖:“……谢过大公子,元禾一定万事小心。”
“明日一早,你便联系人回信,告诉父亲晋王恐与闽王勾结,叫他早做准备。平阳郡主的婚期从去年秋日拖到如今,怕也是晋王自己计划有变。”
“是。”
听闻如今城中风热渐渐流行,他不敢多逗留,多留一日,则多一分风险。
“退仪,从今晚起,所有人全副武装,由两人一队变四人一队,一时辰换一次巡逻,时刻警惕闽王。”
“是,郎君。”
退仪提着刀下去,徐光舟拧了拧眉心,这几月来和闽王每日斗智斗勇,连程家也不敢多待,既不能让闽王疑心,也生怕连累他们,若再待下去,恐怕他也到了强弩之末了。
他低头看着脖子上挂的辟寒犀,那是自己临行前明容赠予的,他想家之时,就拿出来看看。
也不知母亲可有好好吃饭,父亲有没有于政事多长点心眼,徐光舻那臭小子可有好好读书,少看点邻居家的漂亮姑娘,妹妹……
他长叹一声,但愿妹妹能忘了阿史那奥古孜,她那么好的姑娘,怎能永远困顿于此,蹉跎了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