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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张淮听到 “狄将军” 这三个字,瞳孔猛的一缩,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与慌乱,心里暗自思忖:狄将军?是狄战吗?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想着自己当初可是费尽心思假死脱身,如今这名字突然冒出来,让他心里一阵忐忑,不过他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并未过多开口,只是嘴唇微微抿着,眼神中却藏不住那一丝紧张。
陈柯则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轻声呢喃道:“狄战他那身份怎么过城的?” 十三娘见状,先是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随后狡黠一笑,那笑容里透着几分得意与聪慧,她微微扬起下巴,阔气道:“公子,这世界上还有银子摆平不了的事儿吗?如果银子摆平不了,那就金子呀!嘿,对了!公子,狄将军就落户在了萍水镇,他现在呀,就是萍水镇的狄战了。
十三娘脸上满是疑惑,微微皱着眉头,再次开口问道:“公子,你和狄将军居然没碰上?这倒也是奇了,估计是在路上就这么错过了呀。”
陈柯听着十三娘的话,思绪却已然飘远,脑海中不禁感叹狄战那脚程着实是快啊。自己从京城出发前往密州上任,这一路磕磕绊绊,走走停停,都已经耗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了,眼瞅着春日的气息越发浓郁,路边的枝头都隐隐有了嫩绿的新芽,春天眼看着就要彻底来临了。想着现代社会里,要是在这般距离的两地间往返,坐上那速度飞快的飞机,不过也就 8 - 10 个小时的事儿啊,哪像现在这般,全靠着马匹赶路,耗时又费力。
一想到这任职的期限,陈柯的眉头就忍不住微微皱得更紧了,心里头愈发着急起来。这要是再耽搁下去,错过了上任的规定时间,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呀。按照官场的规矩,轻者会受到降职或者罚俸的惩处,重者搞不好这官职都得被革去了,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辛苦岂不都白费了,而且还辜负了诸多期许呢。越想心里越是烦躁,那股子焦急劲儿就像火一样在心头烧着,怎么都压不下去。
突然,陈柯猛地站起身来,目光依次扫过阿辰和张淮,语气里带着关切问道:“阿辰,张淮,你们俩感觉还行吗?这一路着实辛苦,要是身体吃不消,不妨就在这萍水镇留下来修养一阵子,等养好了身子再做打算也不迟呀。”
说罢,陈柯又赶忙看向十三娘,急切地问道:“狄战什么时候能到呀?”
十三娘听了,低头思忖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公子,我这就给将军飞鸽传书,告知他你们已经抵达萍水镇了。还有啊,公子,这次你去密州上任,我是一定要跟着一起去的,你这一路上状况频出,我这心里呀,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呢。” 十三娘的眼神里透着坚定,那副模样显然是心意已决,任谁都劝不动了。
陈柯听了,赶忙摆了摆手,着急地回道:“不行啊,秀儿,我这必须得连夜赶路了,一刻都耽搁不得呀。你跟着我一起的话,这日夜兼程的,你身子哪吃得消呀。你就慢慢走,不用着急,我这边是真的没法再拖延了,时间紧迫着呢。” 陈柯的脸上满是焦急,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收拾起东西来。
十三娘静静地立在那儿,陈柯那急切又不容置疑的话语,犹如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紧张的气息,让她的心瞬间被揪紧。她深知,此刻的情况已然危急到了极点,哪怕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担忧,对众人安危的不舍,也只能强压下这些翻涌的情绪。
她那粉嫩的嘴唇,被贝齿轻轻咬着,咬出了浅浅的痕迹,仿佛这样就能将心底的慌乱和犹豫一并咬碎。
缓缓地点头间,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然,那是即便害怕也要勇敢面对的坚定。转身朝着后院走去时,她莲步轻移,衣摆飘动,可那看似优雅的步伐,却透着几分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那纠结又忐忑的心上。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想着陈柯等人此刻虚弱的模样,想着万一消息传不到狄将军那儿可怎么办,种种忧虑如同细密的蛛网,将她的思绪缠得混乱不堪。可她又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一定要让狄将军尽快知晓这边的状况,那复杂的情感在心底冲撞着,几乎要将她淹没。
来到后院,那如水的月色洒下,温柔地笼罩着一切,却抚不平十三娘内心的波澜。角落里的鸽舍静静伫立,在月光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古朴而静谧的气息,好似外界的纷扰都与它无关。
鸽舍里的鸽子们像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主人那压抑着的情绪,纷纷扑腾起翅膀,“咕咕” 的叫声此起彼伏,那声音在寂静的后院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轻声安抚着十三娘,又像是在急切地询问着该如何帮忙。
十三娘轻手轻脚地推开鸽舍那略显陈旧的小门,一股干草混合着鸽子特有的淡淡气味扑面而来,熟悉的味道让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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