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中又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泥土的芬芳,那是一种质朴而醇厚的气息,是春在悄悄靠近的信号,仿佛是大地母亲在轻声呼唤着万物,告诉它们复苏的时节即将来临,让人对即将到来的万物复苏满怀着期待,心中也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意,仿佛看到了繁花似锦、绿草如茵的美好画面就在不远处等待着。
行了一段路后,福缘城那高大雄伟的轮廓渐渐出现在了远方。
小主,
阳光慷慨地洒在城墙上,使得城墙在这金色光芒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巍峨,那高大的墙体像是一位沉默而坚毅的守护者,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见证着岁月的流转、人事的变迁。城墙上的砖石有着深浅不一的痕迹,那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纹路,就如同岁月留下的指纹,每一道痕迹仿佛都承载着这座城过往的历史与故事。
在这福缘城,百姓们平日里闲谈时,总会提及一些往昔的事儿,比如说曾经有外敌来犯,前任知州带领全城军民奋力抵御,那城墙上的不少痕迹就是当时战斗留下的印记;又或是多年来历经风雨侵蚀,岁月也悄悄地刻下了这些沧桑瘢痕,让人不禁对城内的景象心生好奇,迫切地想要走进这座城,去探寻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往事,去感受它独有的烟火气息。
来到城门口,那入城处早已排起了蜿蜒曲折的长队,好似一条缓缓蠕动的长龙。人群摩肩接踵,热闹非凡,可奇妙的是,这般熙熙攘攘之中,却又透着一种秩序井然的和谐。
守城的士兵们笔挺地站在各自的岗位上,一个个神情严肃得如同木雕石刻一般,目光锐利得好似能穿透人心,他们身上那一身铠甲,承载着岁月的痕迹,显得颇为陈旧了。
凑近了看,便能发现不少地方有着或大或小的破损,有的地方铁片微微翘起,边缘处都磨得有些圆滑了,还有的地方甚至缺失了一小块,仿佛是经历了无数次风吹雨打、磕磕碰碰后留下的伤疤。
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铠甲反射出的光泽也是斑驳陆离的,不再是那种崭新时的锃亮,可即便如此,依旧隐隐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诉说着它们过往守卫城门的诸多故事。
士兵们手持兵器,丝毫不敢懈怠,正一丝不苟地对过往行人与车辆进行盘查呢。这城门的盘查向来严格,平日里,他们先是会仔细查看行人手中的路引,那专注的模样,仿佛要把路引上的每一个字、每一道纹路都瞧清楚似的。
接着,又会轻声细语却又透着严肃劲儿地询问行人所带行囊里有无违禁之物,还会亲手翻一翻、摸一摸,确定没有异常才肯罢休。而对于车辆,更是要里里外外检查个遍,车轮、车架、车篷,乃至车底,一处都不放过,那认真的程度,任谁见了都知道想蒙混过关是绝无可能的。
人群之中,时不时会传来几句压低了声音的抱怨,那抱怨声里满是无奈,就像是被这漫长的等待时光一点点磨去了好脾气,只能小声嘀咕几句,以此来宣泄一下心中的烦闷。
偶尔,也会有孩童因为等待太久,再也耐不住性子,“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那稚嫩的哭声里带着满满的委屈,在这原本就嘈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让周围不少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可即便如此,整个入城的队伍依旧有条不紊地缓缓向前挪动着,交织出一种别样的、充满生活气息的氛围,仿佛这城门内外,就是一个微缩的人间百态图。
张淮勒住马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缰绳,那缰绳都被他攥得微微变形了,指节也因为用力而泛出了些许白色。
眉头更是紧紧皱起,额头上都隐隐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像是清晨草叶上的露珠,一颗颗汇聚在一起,顺着额头的纹路缓缓滑落,仿佛是他紧张情绪的具象化体现。
陈柯察觉到了他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张淮的肩膀,那动作轻柔而又带着安抚的意味,笑着安慰道:“张淮,别担心,咱们按规矩来便是,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陈柯的声音沉稳而平和,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透过层层寒意,直直地照进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张淮听了,微微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那紧张的情绪随着这口气一同吐出体外,神色这才舒缓了些许,那原本紧蹙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只是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张淮神色刚舒缓了些许,那守城的士兵便迈着稳健的步伐朝他们走了过来。士兵身姿挺拔,一身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每走一步,铠甲轻微碰撞,发出细微的 “咔咔” 声,让这周遭的气氛莫名添了几分严肃。
他目光锐利,犹如鹰眼般审视着,先是将陈柯等人的马匹、行囊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众人脸上,那眼神里满是探究,似要把他们的身份从这一番打量中瞧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