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道美食被端上桌,朴恩兴致勃勃地开始介绍起来:“大人,您看这一道啊,叫兆朗年糕汤。先以牛排骨和肉熬出一锅醇厚的肉汤,再将年糕投入其中慢慢熬煮至熟透,接着添加各类佐料,最后于其上铺陈炒得喷香的牛肉与鲜嫩的鸡蛋,其味鲜美,饱腹之感极强。还有这铜碗餐,虽无桌椅摆放,却也每人面前有序地摆着九个铜碗于地上的垫子上,每个铜碗皆盛着不同食物,有米饭、菜肴、肉食等,口味丰富多样,分量亦足够果腹。再看这九折板,把切得精细的肉丝与缤纷的蔬菜丝,巧妙地置于九个格子的圆盘内,圆盘置于垫上,中间放置软糯的小麦煎饼,食用之时,将蔬菜丝与肉丝卷入煎饼之中,别有一番风味。哦,还有这神仙炉,我们这里管它叫‘悦口子汤’,在这寒冷时节,边煮边食,甚是惬意,备受众人喜爱。”
众人听着朴恩的介绍,看着满席陌生的食物,尽管腹中饥饿难耐,肠胃早已咕咕作响,似在催促进食。但当他们动筷尝试之后,却纷纷露出难以下咽的神情。那兆朗年糕汤独特的调味与口感,铜碗餐里一些从未见过的配菜的奇异滋味,九折板别样的搭配与吃法,以及神仙炉里的独特调料组合,都让他们的味蕾一时难以适应。有的只勉强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脸上满是无奈;有的则皱着眉头努力吞咽,眼神中透着对故乡食物的思念与对眼前食物的纠结。
陈柯却与众人不同,她本是穿越而来,前世对各类美食都有所涉猎,这高丽的食物虽独特,却也能接受。她看着众人的反应,轻轻一笑,说道:“大家且莫要这般为难,这高丽美食虽与我们家乡的口味不同,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你们且试着多吃几口,慢慢适应。” 说罢,她便优雅地吃起面前的兆朗年糕汤,边吃边向众人描述着食物的美妙之处,试图让大家放下心中的抵触。然而,众人虽听着她的话,却还是难以改变对这些陌生食物的态度,只是出于对陈柯的尊重,才没有彻底放弃进食。
陈柯见此情形,心中暗思,若想让众人真正接受高丽饮食,还需从长计议。她转头对朴恩说道:“朴恩,你去告知咱们随行的妇人,看看是否能结合咱们家乡的烹饪手法,用这高丽的食材做出些合大家口味的饭菜来。毕竟咱们自己人更了解彼此的喜好。”
朴恩点了点头,打算要走。陈柯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心里面想着,自己以前因一些机缘接触过类似高丽语的语言知识,可如今真到了高丽,才发现其中差异很大。于是赶紧说道:“且留步。你我欲于高丽长治久安,顺遂度日,不通晓高丽语断然不可。我曾机缘巧合习得部分关联知识,然实操之际,才晓与本地语言差别迥异。你生于斯长于斯,对这高丽语自是了如指掌,还需助我深入探究研习。” 朴恩急忙回应:“大人既有此等宏愿,朴恩自当竭尽所能襄助。”
这时候,因为刚才讨论语言学习的事情,店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活跃热闹了。大家一边吃着高丽当地特色的美食,一边分享着对这个陌生地方风俗习惯的各种新奇感受。而陈柯呢,她的心思早就不知不觉地飞到了之后要开始学习高丽语这件事上了。她心里很清楚,要是想在高丽好好地生活发展,学会高丽语那是必不可少的。
等吃完饭,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从那以后,朴恩就开始认真地教陈柯高丽语。在学习的过程中,陈柯发现高丽语和现代韩语有特别明显的区别。就拿语音来说吧,现代韩语的音韵系统和这时候的高丽语相比,已经简化了好多。以前高丽语里有的一些元音、辅音的发音以及它们的组合方式,现在都发生了变化,有的复辅音变得简单了,有的甚至都消失了。而且高丽语好像还有自己独特的声调语调特点,跟现代韩语句子的韵律完全不一样。
词汇方面,差异亦明。诸多高丽固有词在现代韩语已改,或因社会变迁被弃用,或词义转变。如古时农具、官职名称词汇,随社会制度与生产方式变革而被新词汇取代。外来词影响也不同,这时的高丽语外来词多源于汉语,如今现代韩语外来词来源多元,英语音译科技词汇等皆为古代高丽语所无。
语法层面,现代韩语似较宋朝高丽语简化。古代高丽语语法规则繁杂,句子成分排列、助词词尾用法皆比现代韩语复杂,敬语体系也更为严苛,等级划分细致,与现代韩语有微妙差别。
然陈柯记忆力超群,拗口语音、生僻词汇、复杂语法皆能迅速领悟牢记。朴恩见其学习成效,惊得合不拢嘴,心中满是震撼。
张淮见朴恩模样,笑道:“此有何奇?陈大人十三岁高中状元入翰林院修撰,十四岁任密州知州,知州是州一级地方行政单位的最高长官,负责管理密州的政务、民政、司法、财政等诸多事务。大人自幼聪慧,天赋非凡,这高丽语自难不倒。”
在众人惊叹敬佩中,陈柯勤勉研习。她深知,于高丽之地,通当地语言方能洞察风土人情,与各方交流合作,有效统领众人。随学习深入,她尝试与庄园本地仆从交流,初时虽生涩,然进步飞速,不久便能自如对话,为其在高丽扎根发展筑牢根基,使其更有底气于这片土地开拓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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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来,几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陈柯的高丽语已说得极为熟练,与当地人交流起来毫无障碍。这段日子里,她一刻未曾停歇,不断差遣人手去打听高丽的各类消息,从宫廷秘闻到民间风俗,从商业行情到各方势力的分布,事无巨细,皆在她的探查范围之内。
而在众多谋划之中,她尤为重视在高丽开京开设钱庄之事。她决意让朴恩帮其操办,计划开设两家私人钱庄。朴恩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凭借着对开京的熟悉以及自身的人脉,四处奔走忙碌,周旋于各种繁杂事务之间。
其实,陈柯之所以如此放心地将这般重要之事交予朴恩,背后却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缘由。她早已暗中给朴恩下了毒,此毒无色无味,发作缓慢,且只有她才有解药。在陈柯眼中,朴恩虽办事得力,但毕竟相识未久,还难以真正成为自己的心腹之人,她必须采取这般手段,以确保朴恩绝对忠诚,不会在关键时刻背叛自己,如此方能放心地让他在这关键事务中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