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顿时波光粼粼,像是无数颗细碎的钻石在欢快地跳跃,又像是胜利的旗帜在迎风飘扬。陈柯缓缓直起身子,她的身体因为疲惫而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明亮如星。
她转过头,看着身边同样疲惫不堪却满脸欣慰的船员们,他们的脸上还挂着雨水、汗水和海水混合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而他们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自豪。
陈柯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具有魔力,瞬间驱散了之前笼罩在大家心头的阴霾。
船员们也纷纷回应着她的笑容,在这一刻,所有的艰辛、危险与恐惧都化作了胜利的喜悦,在他们心间流淌、荡漾,成为了他们永生难忘的记忆。
当船只缓缓行至这片神秘莫测的海域时,一切都还风平浪静,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无数细碎的金子在欢快跳跃。
船员们各司其职,有的在擦拭着甲板,有的在检查绳索,还有的在了望远方,气氛轻松而惬意。
然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神秘力量,悄然改变了风向。原本温柔地推动着船只前行,如同一位贴心伙伴的风,在眨眼间就变了脸,成了一股强劲的逆风。这风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蛮横地阻拦着船只的去路。
与此同时,海浪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也开始汹涌澎湃起来。它们像一群被激怒的野兽,高高涌起,然后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冲击着船身。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船身剧烈摇晃,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原本轻快航行的船只,速度一下子变得极为缓慢,像是陷入了泥沼中的巨兽,艰难地挣扎着。
船帆在逆风中饱受折磨,被吹得鼓鼓囊囊,像一个被过度充气的气球,那紧绷的帆布发出 “呼呼” 的响声,仿佛是它痛苦的呼喊,听起来让人揪心,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无情地撕裂。
船员们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奋力调整船帆的角度。
几个身强力壮的船员像勇猛的斗牛士冲向疯狂舞动的绳索,他们双手如同铁钳般死死卡住绳索,手臂上的肌肉瞬间贲起,犹如坚硬的石块,青筋如蜿蜒的小蛇在皮肤下暴跳。
他们双脚稳稳地钉在甲板上,身体后仰,使出浑身解数地拉扯,口中喊着响亮而有节奏的号子:“嘿哟!嘿哟!”
那声音在狂风的呼啸声中依然清晰可闻,震得人耳鼓生疼。
他们的脸上已满是汗水,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甲板上,瞬间被风吹散。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不屈,尽管狂风肆虐,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然而那狂风实在太过凶猛,他们一次次调整角度,船帆却只是稍稍改变形状,效果甚微。
陈柯站在甲板上,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
她双手叉腰,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凝重地盯着那在风中苦苦挣扎的船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海风肆意地吹着,将她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头发也在风中狂舞,几缕发丝被吹到了她的脸上,她却丝毫没有在意。
她时而微微抬起头,眯着眼,迎着狂风观察风向的变化;
时而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摸着船板,感受船只在风浪中的震动频率,似乎想从这些细微之处找到破局的关键。
她的嘴唇微微抿着,脑海中思绪万千,各种应对方案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却又一次次地被她冷静地分析、否定,她就像一位在困境中沉思的智者,努力寻找着那一丝突破困境的曙光。
费明船长满脸愁容,急匆匆地走到陈柯身旁,额头上深深的皱纹里仿佛都藏满了忧虑。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又被海风扯得有些飘散:“大人,您看看这情况,这逆风太猛了,咱们这行程肯定得被拖好久。
而且船一直在这么大的风浪里晃悠,真怕会出啥岔子,这可咋整啊?”
陈柯抬起头,眼神专注地听着船长的话,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先安排船员们轮流去休息,务必保存好体力。这风不会一直这么嚣张,咱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陈柯在甲板上来回地走着,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猎豹,每一步都带着思考的重量。
海风像无数双无形的手,用力地拉扯着她的衣服,衣袂在风中肆意飞舞,啪啪作响。
她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凝重,突然,她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脚步猛地顿住。
只见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迅速转身,对着费明急切地说道:“船长,我想到一个法子。咱们可以试着改变航线,先朝着侧风的方向走上一段。说不定能找到一个避风的港湾,先躲躲这阵风头,等风小了,再重新规划路线去高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