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中哪有半分欢迎之意,分明是在诅咒战王感染瘟疫。
唐糖忍不住撩起车帘,剜了一眼城墙上的江宴。
回头看着涂山暻没好气地说:“将军、他是江池的外甥、从玉城外再到上次不让进城,他怎么老是跟你作对?真是太讨厌了!!古代不应该是以家族利益为重吗?他怎么缺心眼地站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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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暻见她为自己抱不平,心中满是感动与宠溺。
眉眼含笑,柔声说:“他或许脑子有问题!”
这话一出口、唐糖直接笑出了声。
心中暗暗想着,要是将军多在现代呆呆、说不定换身行头,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现代人。
“嗯、脑子瓦特了!哈哈哈……”
背后蛐蛐讨厌的人,真是心情大好啊~
“小江大人,仔细着点脚下,别从城墙上掉下来,脑袋开花可不好看。”
唐宋故意咬重“小”字和“掉”字,嘲讽之意尽显。
城墙上的江宴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背对着火把,身边的其他人看不清他这吃瘪的模样。
江晏刚想开口训斥,却突然感觉嗓子干痒难受。
心中一阵后怕,暗自思忖:刚才去见那老家伙,莫不是被传染了?
一想到此,他哪还顾得上与唐宋争口舌之快。
慌慌张张地下了城墙,翻身上马,打马疾驰而去。
魏国只当江晏是被气走了,对着他离去的方向轻嗤一声:“狗!”
马车缓缓驶进城内,抵达涂山府时,并未进府。
而是留下几箱的药品,附上详细的使用纸条,还卸下米面各一百袋,以及新鲜的蔬菜瓜果十几袋。
寒冬腊日的也不怕放坏。
这都是唐糖在进城的途中回去特意买来,用来送给涂山暻的父母的。
唐宋将物资安置妥当后,敲响了大门。
随后,马车有序地朝着之前选定,要开粮铺的长街行去。
守门小厮睡眼惺忪,走路颠三倒四地大门打开一条缝。
向门外探出一颗脑袋,谨慎地四处张望。
看到门前堆积如小山的东西时,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接着连忙拿起门缝下的书信。
这一看,他立马睡意全无,匆匆转身跑进府内。
府内顿时各个院落的灯笼亮起,喧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