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暻如今已是王侯之尊,只需躬身接旨。
“两万大军入城引发瘟疫,责令所有回城之将士,无一遗漏,即刻出城三十里外安营扎寨,战王涂山暻亦难辞其咎,一同出城!!!”
宣读声落下。
唐糖、涂山暻以及坐在马车外的唐宋皆是面色大变。
何来瘟疫是他们带来的一说?
距离涂山暻最近的那几辆官员马车,马儿陡然嘶鸣一声,车夫慌乱地挥鞭,马车瞬间疾驰远去。
就好像是涂山暻身上携着瘟疫。
眨眼间,宫门外只剩他们这一辆孤车。
“战王,速领两万将士出城,莫要令京城沦为死城!否则,就地正法!”
沈丞相满脸嫌恶,将圣旨远远丢向涂山暻。
又从怀中迅速掏出一方帕子,紧紧捂住口鼻。
涂山暻眸中怒火翻涌,双手攥住圣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发出“嘎嘎”声响。
转身大步跨进马车,牙缝里挤出一句:“唐宋,出城。”
马车如离弦之箭,朝着城外狂奔而去,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便停在城外。
唐宋抬手发出一枚信号弹,“嗖”地一声,黑色烟柱在空中轰然炸响。
士兵听到动静,皆是全部跑到院落盯着信号弹的方向。
黑色信号弹,那是召回弹!!!
一时间将士匆匆告别家眷,朝着城外方向而去。
正午时分,日光被乌云遮了大半。
两万多将士、携着帐篷,在城外三十里外的荒野集结。
在风雪中安营扎寨。
城防军见将士们尽数出城,迅速关闭城门。
那沉重的“嘎吱”声,似是一道生死分隔线。
帐篷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出水珠。
韩先生满脸忧色,上前拱手:“将军,今晨天还未亮,便有好几名士兵暴毙家中。”
“可有尸检?”
韩先生摇头:“仵作验尸后,城内突然传出谣言,说瘟疫是我们两万大军带进城内的”。
“放屁!!!”
唐宋气鼓鼓地骂道,攥紧的拳头在空中一挥。
恨不得即刻冲入城里找那帮造谣者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