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都在村子各处清扫。到了十一点左右大队长让大家回去吃饭,顺便休息一会,下午接着扫出村的路。

村里基本都扫完了,孤寡老人或者没有青壮年的人家大队长都细心的安排了年轻人过去帮忙。

一行人扛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回到知青院,打扫牛棚和挑粪的人也都回来了。他们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回来也不抱怨也不哭哭啼啼了,只有眼神依旧阴沉和冰冷。

中午草草吃了饭大家就出发去村口了,又是忙忙碌碌一下午总算出村的路扫通了。晚上聚餐的时候秦雅和马冬梅都时不时的揉着腰,看来是累得不轻。

“明天我要睡个懒觉。”马冬梅苦着一张脸说,很久没有下地了扫个雪居然都觉得累了。

“噗嗤!”三人同时笑出声。

“这是个好主意,明天我也要睡懒觉。”李晓笑嘻嘻地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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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八一农场

一个骨瘦如柴、脊背佝偻的中年男子,脚步艰难地往一处矮小的茅草屋走去。脚步虚浮走的异常缓慢,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神情憔悴。

完全没有两三个月前的儒雅气质和意气风发,眼前之人赫然是被判劳改三十年的沈国安。

天已经擦黑,他刚刚完成了自己一天的劳作。每天早晨五点钟他就要起来把他负责的二百头羊赶到专门的地方去放,然后由一个十来岁的小子接手。

他则要返回去打扫羊圈,打扫完还要割好几背篓的牧草晾晒保存,最后再去把羊群赶回来才能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