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纯姬……知错。”
“知错。你该庆幸,商珝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脾气性格还能容你放肆。否则即使你有九条命,本座也留不住你。”
“她能有那本事?”纯姬暗自嘀咕。
不想纯山尧却转过背来,原本清白的眼里此刻布满了血丝。
他俯视着大殿下一脸不甘又惶恐的纯姬,重重叹出口气。
那跪地的王姬吓得一个哆嗦,悄悄抬了眼眸去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眼下帝后失踪,本座无暇分心顾你。明日你便去奶奶那住段时间吧。”
说罢,纯山尧抬脚就准备离开。
纯姬一下子慌了,连忙拉着纯山尧的衣袍,不顾形象地跪地求饶。
“王兄!王兄、纯姬真的知错了!求王兄不要赶走纯姬,纯姬不会再找她麻烦了!王兄、求你!!”
纯山尧被她拉住脚步,低头回眸看去,眼神里全是疲倦和漠然。
纯姬急得直掉眼泪,她死死拽着希望纯山尧能回心转意。
然而孤高的帝王只是仰头,倦怠地舒口气,不疾不徐道:“谋杀长嫂,谋杀尊主,你知道这些罪真要降下来,够你死几次吗?”
他低眸,恨声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我……”
纯姬仿佛现在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此前她被嫉妒与仇恨裹挟,半分后果都不顾及。
身边也没有一个劝她的,全是跟着一起骂、一起打抱不平。
所以她才失了分寸,丢了体面。
纯姬哭得泪眼婆娑,抓着纯山尧的衣摆呜咽道:“我错了王兄。我没想真的杀了她,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没想杀她,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纯山尧眼眶红了起来,眼里血丝更加严重。
他蹲下身子,直直盯着纯姬哭泣的脸:“鸩酒,相思子。二者皆为剧毒,你还说不想,什么仇让你这么恨他?”
“我……我恨她抢走了我的王兄!!呜呜……”
泪如决堤的洪水,纯姬的心被残忍地撕开撒在地上。
任由她最爱的哥哥践踏。
可骄傲如她,又怎会甘心?
纯姬转而就继续道:“但我只让水姣用相思子替了红豆煮汤腌肉,鸩酒不是我弄的,王兄明鉴!”
她像是个在洪水里挣扎的人,拼命做着微不足道的解释,以求眼前人能拉她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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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王兄不信,可叫人查我的寝殿。我并无半分虚言啊王兄!”
纯山尧知道鸩酒不是她准备的。
就在昏礼进行前的一个时辰里,身边近卫闫鸣在去巡察昏礼准备事宜时发现了神色异常的徐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