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我看是先被辣死吧。话说你喝这么烈的酒,不难受吗?”
他很好奇地随口问着。
早听说过借酒消愁一说,而且也见过那些喝得酩酊大醉甚至喝死自己的人。
眼前这高高在上的妖帝,自己也喝这么烈的酒,应该不是今天故意拿出来整他吧?
纯山尧神色如常,甚至略显无辜的看着被辣得七窍生烟的人。
“本座可不像你,此等佳酿不可多得,堪称酒中极品。饮之怎会难受。”
檀月煌摇头不信。
尽管此酒甚烈,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回甘确实勾人。
眼神不自觉地瞟了一眼,纯山尧那蛊惑人心的声音就响起了:“怕了?”
“……谁怕了?!”檀月煌陡然拔高的声音显得十分的虚张声势。
“那再来?”
“满上!”
纯山尧见他再次入套,无奈摇头,脸上却是喜笑颜开。
此前他原对酒没有嗜好,但连日的思念折磨着他的神经。
清醒的痛苦确实不如沉醉的麻木来得轻松,所以他开始酿酒,酿世间最烈的酒。
从决定酿酒之日起,他就幻想过无数次与复生的商珝对饮的场景。
千万种里,唯独没有今天这种。
他本以为商珝复生,两人能解开曾经心结,畅快痛饮。
此情此景虽也不差,但终究是有隔阂在——如果没有少符白抢人一事,或许最先进入他心的,应该就是自己?
他有好些话想说,却依旧说不出口。
明明在心里重复了千万遍,见到人就像变成了哑巴。
他看着眼前脸上开始泛起红晕的人,仰头饮一杯“醉生”入喉。
檀月煌吞咽一口,那呛人的辛辣简直是辣到了灵魂深处。
前面的口感有多难下咽,后面的回味就有多销魂。
“这酒极品,定是个喜酒懂酒的人酿的吧。”
檀月煌连日因为担忧少符白而紧绷的神经,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慢慢放松。
好像紧紧攥了半天的拳头缓缓舒展开了般,带出一种虚脱的酥麻感。
饮酒果真能让精神混沌如漂浮云端。
可脑子一旦放松了警惕,少符白的音容笑貌就变得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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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色的龙鳞被纯山尧强制拿走,就只给他留了一片。
不知道少符白现今如何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接近自己。
檀月煌从未如此在意过除父兄以外的人,并且还是个刚见面不久的人。
也不知为何,短短几天却好像跟他已经相处了几十年似的,莫名熟悉和亲近。
纯山尧在对面再为他满上一爵,随意地开口回答:“本座酿的。”
“……”
檀月煌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
憋了半天出来一句:“想不到还有纯帝屈尊亲自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