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敏冷嘲道:“就是啊,弟妹于襄王府有恩,有什么好东西是襄王府舍不得送的?还用得着咱们操心吗?我刚才就说了没必要来,婆母与妹妹就是不听,现在还要看人家脸色,又何必呢?”
褚若当没听见,几口把药喝完,命人端茶来漱口。
冯夫人就这么被她晾着,窝火得紧,强忍了半天,起身说道:“你好生养着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明日再来看望二嫂。”冯暄笑吟吟说完,扶着母亲出了房门,夏敏自也跟随而去。
门帘放下,银儿忍不住骂道:“假惺惺的势利眼,之前不管小姐的死活不说,还落井下石,现在又眼巴巴地过来奉承小姐,真是不要脸,也就是咱家小姐人好,换个刻薄的来,方才就当面羞死她们了!”
拾翠轻蹙蛾眉,“她们就是这样的人,你又不是头一次领教了,次次都这么计较,迟早被气死。”
“我就是为小姐不值……”小姐还这么年轻,以后几十年都过这样的日子吗?真是够糟心的。
晚间将近二更,冯昭来到正房看望褚若。
他现在勉强能走了,出门出得勤,今天刚去赴了宴回来。
“你的手伤得很重?什么时候才能拆绷带?”
冯昭从进来,视线就没离开过褚若那双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手。
褚若答了一句:“至少还要过半个月。”
“这么久?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吧?”冯昭可不是关心她,而是担心她的手废了,后续不方便给自己治腿。
拾翠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怫然作色。
“二爷只想着自己,真是连装都不装了,你把我家小姐当什么?给你做牛做马的奴才吗?”
冯昭霎时勃然大怒:“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这么久了,还是没一点规矩,我看你也不用在侯府呆着了,来人……”
“我的人何时轮到你处置了?”褚若抬眼看过去,冷声开口,“没把你赶出去,是我给你留面子。”
“你……”
“出去。”
冯昭皱皱眉,起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褚若吩咐道:“以后不准他进来,看见就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