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的弱骨症比起去年好转了很多,整个夏天几乎没有发作过,但她这个病最受不得的就是寒凉,稍不注意就会病发。
“这个时节还不怎么凉,没事的。”
“那也不行,我可不希望我给你治疗这么久,心血白费,”褚若口吻坚决,招手唤了银儿过来,“走吧。”
听雨只得听从,跟拾翠等人一起留在了侯府。
进国公府角门时,天飘起了毛毛细雨。
银儿撑起伞来,转头瞄了两眼门前的几辆马车和一堆扈从。
“那是襄王府的车吧?咱们端国府与襄王府好像没什么往来,王府的人怎么突然来了?还搞这么大的阵仗。”
褚若摇摇头,“许是有什么要事吧?”
进了二门不远,褚瑜神色匆匆走过来,道:“大事不妙了,原来褚欢居然是襄王失散多年的女儿!”
“什么?”褚若一惊,脑海里反复翻着前世的记忆。
前世确实听说襄王有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但时间过去太久了,且襄王在皇帝驾崩之后,就离开京城,去了封地,所以他家的具体情况,她并不清楚。
“他们怎么找过来的?如何就确定褚欢是襄王之女?”
褚瑜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当年敌军入侵大宣时,襄王也在北疆为官,跟咱们家在同一时间南撤,腊八那日他女儿在燕子岭与家人失散,褚欢也正是在燕子岭被爹娘捡到,时间地点年纪都对得上,而且襄王妃一见了褚欢,就说长得像她,喜爱得不得了,褚欢一见襄王妃也觉得亲切,以前在哪儿见过似的,两人一下就相认了。”
褚若轻轻挑眉:“仅仅这样?没有别的凭证?比如有无信物?或者襄王女儿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之类的?”
“他们谈话我都没在场,上哪儿知道去?不过褚欢被捡到时已经三岁多了,对母亲有印象是有可能的,应该假不了,”褚瑜苦恼地蹙起蛾眉,长叹了口气,忧愁万分,“襄王有权有势,褚欢是他的女儿,咱们要有麻烦了。”
襄王乃皇帝的亲叔叔,先帝的同胞弟弟,排行十八,人称十八皇叔,只比皇帝大一个月,与皇帝如同兄弟,一起长大,感情极为深厚。
他一直拥护皇帝,为其出生入死,有从龙之功,虽然因身体缘故,已经多年不参政了,但仍是本朝权势与地位最高的亲王。
有这样一个靠山,褚欢可以在京城甚至是皇宫横着走,到那时与她有仇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也怪不得褚瑜发愁。
“先不要着急,再看看吧,现在不是还没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