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若揪着手帕,局促不安地摇头:“我、我不敢说。”
纯贵妃蹙眉:“有什么不敢说的?皇上就在这里,有什么冤屈赶紧道来,他会为你做主的。”
“可是……”褚若转着眼珠,似是在思考。
皇帝很不耐烦:“有事就说,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褚若深吸了两口气,鼓起勇气道:“是二皇子,白天我要去正阳殿给太子看诊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拦住,杀气腾腾说……说要弄死我。”
听说事关二皇子,纯贵妃就来了兴趣。
“二皇子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弄死你?”
褚若两眼望着地,迟疑片刻,答道:“因为他给了我一包药,要我给太子殿下服用,我没答应……他还说了,他迟早要当皇帝的,登基之后就把褚家和冯家抄家灭族。”
“好大的胆子!”纯贵妃克制着心头的幸灾乐祸之情,满面怒色,“这不是明摆着要谋害储君,夺权篡位吗?皇后娘娘是怎么管教皇子的?竟把他教成个狼心狗肺之徒!”
“可真是朕的好儿子。”皇帝的脸此刻已经绿了,不用发火也能察觉到他身上迸发出来的滔天怒意。
迟安这么迫不及待地上蹿下跳,多半那匹马就是他动了手脚。
思及此,皇帝立即叫了个太监进来。
“传朕的命令,带人包围二皇子的住处,没有朕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太监急忙出去传令。
褚若仍跪在当地,缩着身子垂着头,唇角却微微扬起。
迟安又蠢又坏,自幼在宫中长大,却居然不明白,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皇帝身边之人的道理,真是被皇后给宠废了。
迟安的寝殿被一众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来的?我要去见父皇!”
见他要硬闯,殿门的守卫拔刀拦住。
“皇上下的令,殿下还是老实些吧。”
“父皇?”迟安愕然。
父皇不是伤重得快死了吗?怎么还有闲心软禁他?
“肯定是有人在父皇面前进了谗言诬陷我,我要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