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寞没有应答,脚下迟滞半步,一跃出了窗户。

褚若搁下茶盏,素手摩挲着绣帕的花纹,面露愁容。

前世太子身体孱弱,死在了皇帝前面,皇帝要立新太子,最中意的便是迟寞。

然而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后来皇帝又打消了立他的念头,转而考虑其他儿子。

其时南方有一地暴民叛乱,她看准这个机会,让迟宽主动请缨,并在背后指点他,成功平乱,获得皇帝器重,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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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迟寞在夺嫡之争中出了局,但他手里的兵权是实打实的,褚若便想把他拉过来,支持迟宽。

恰好她无意间发现太子死得有蹊跷,又知道迟寞与太子兄弟感情颇为深厚,便以查出太子之死的真相和相助报仇作为交换,提出合作。

迟寞答应了,后来确实也提供了很大的助力。

甚至再后来迟宽驾崩,她扶持幼子继位,能在最初的几个月内就引快刀扫除各方威胁,坐稳位子,也有他的支持。

可以说,他们俩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利益而有的牵扯,之后亦是以利益为纽带捆绑在一条船上,所以从始至终彼此设防,互相信不过。

她当太后摄政前几年里,迟寞势大,她不敢不防备,为免被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迟寞自然也不敢不防备她。

“小姐,咱们真的明日就回京吗?不用问过温怀公主?”

银儿递来净脸的绸布,怀着担忧问道。

她和听雨等几个丫头都猜测,小姐是被北宁王给吓到了才要走的,毕竟北宁王是个活阎王,今晚又这么胡来,换了谁都会怕的。

“不必问了,走之前告诉她一声就是。”

温怀公主让她来给迟寞看病,她已经看过了,还有什么不放她走的理由?

“好吧。”

银儿服侍她洗漱完,送她上榻躺下,合上隔扇退出来。

褚若辗转反侧,脑海中反复闪现前世种种,一直到午夜也没睡着。

快到五更天时,沉重的眼皮终于撑不住,沉睡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又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听雨披衣进来道:“小姐,是温怀公主,太子殿下发病,让您过去救治呢。”